“他现在是禁军都虞侯,权势滔天,恐怕会有危险。”石崇信盯着他的眼睛说。
“那又如何?”
石崇信从林束的表情中明白了,他已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决定全力帮助自己,这让他深受感动。
这时,旁边的朱继开口道:“石兄,你打算怎么做?”
石崇信深吸一口气,说:“陈德如今污蔑我是江洋大盗,正在通缉我,而且他还在黑道放出悬赏。如今捕快、江湖人都在追杀我,另外还有一队五百人的军队也在追杀我,所以我想先找个位置躲起来,等将来再慢慢找机会。”
“那就躲在我家!”
“只怕会给你家带去灾祸。”
朱继微微一笑:“我爹以前虽然是个海盗,但最重道义,我身为他的儿子,又怎能对好朋友见死不救呢。”
石崇信凝声道:“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从今以后,你们永远是我兄弟。”
说着,他伸出一只手。
林束用力抓住这只手,大笑:“那还用说。”
朱继微笑着将手搭了上去:“石兄,有件事我说了你别见怪。”
“你说吧。”
“其实我听到你的遭遇后,内心还挺高兴的。”
“这是为何?”石崇信瞪大了眼睛。
林束哈哈一笑:“我懂,你是觉得石兄弟虽然遭遇很惨,但毕竟还是我们当初一起喝酒的那个石兄弟,并没有背信弃义。”
朱继微微一笑,默认了林束的说法。
石崇信摸了摸鼻子,歉然道:“朱兄,对不住,因为我当时被人追杀,所以没法赴约。”
“还说这些做什么,走,咱们回家!”朱继拍了拍他肩膀。
“对,咱们今晚喝他个痛快。”林束大笑。
石崇信眼眶渐渐迷蒙,他眨了眨眼,笑道:“那可不行,现在危机四伏,还是少喝酒为好,等大功告成,咱们再喝不迟。”
三人翻身上马,向杭州城而去。
……
金府。
大堂内,元庆躬身道:“师傅,弟子给您请安了。”
“元庆,你如今可是朝廷的五品大员,我可受不了你这么大的礼。”金木行笑道。
“师傅说的哪里话,元庆能有今天,全靠展哥和您,元庆永世不会忘记。”
“怎么,你大师兄就没帮上忙?”金木行眯了眯眼。
“当然不是,也多亏了大师兄。”
“好了,说说吧,今天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是来找师姐的。”
“哦,兰芝今天回来看她母亲,就在后院,你找她什么事?”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远远传来。
“爹,是不是元庆来了!”
话音刚落,一道娇俏的身影冲入大堂,正是金兰芝。
“师弟,你可有好久没过来了。”她埋怨了一句。
“师姐,我最近太忙,等忙完了,会来经常向师傅请安的。”
“那倒也是,展哥现在也比在徽安府时要忙,哎,你快说说,当上判官的滋味如何?”
“好累。”元庆肩膀一垮。
“呵呵呵。”金兰芝弯腰笑个不停:“元庆,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你当官这件事,最好玩不过,要是你以后当上宰相了,想想就觉得有趣,哎哟,我快不行了!”
“兰芝,怎么说话的!”金木行斥责了一句。
“师姐,你别看我这样,在其他人面前我其实也挺严厉的,很多人都会怕我。”元庆抓了抓脸颊。
金兰芝笑的更厉害了。
元庆苦着脸向金木行看去,金木行拍了拍扶手:“兰芝,别笑了,元庆找你应该是有正事。”
“哦?何事?”金兰芝眨了眨眼。
元庆沉吟片刻,开口道:“师姐,你有所不知,杭州府的捕快水准,实在是太差了。远远比不上咱们徽安府捕快,虽然我从徽安府调了几个人过来,可还是没有用。为了这事,清妃娘娘把我和关贡都叫过去训斥了一顿,说有捕快收受商人贿赂,扰乱商市。”
金兰芝瞬间意识到事情严重性,收起笑容:“那你希望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