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彻彻底底地冷了下来,如果有机会,可能还有机会暖和,解冻脉络,热了血液,又是长情。
一辈子那么长,总不能为一个人活。
真的?
真的。
孔一棠其实还想问一句你喜不喜欢我。
就现在。
但又觉得大家成年了这么多年问出来挺怪的,几年前她跟一个十九岁的男孩谈恋爱,对方也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笑是真笑,但彼此知道不是真心实意,所以真挚是假的真挚,问这种幼稚的问题即便是情趣都怪没意思的。
现在她也幼稚。
极其幼稚。
对不起。
应昭突然说。
?孔一棠抬头,茫然地看了应昭一眼。
我得向我女朋友道个歉,应昭伸手戳了戳孔一棠的脸颊,我就这么走了,有点不大好。
是我的错,她笑了一下,亲在对方的唇角,但这是我必须要解决的一件事情,想……她的笑声低低的,孔一棠觉得她的心都痒了起来。
想坚定一点儿地和你在一起。
你都这么说了我怎么会不接受?
其实不说我也不会觉得你不好的。
她心里有点甜,一方面又觉得有点慌,最后只能咬了一口应昭的下巴,眼神里的意思特别明显。
应昭哎了一声,挠了挠孔一棠的软肉,最后翻身下床,捂着下巴说:祖宗,我该洗澡睡觉了。
明儿吃完早饭你再走啊。
孔一棠摸了摸自己的虎牙,觉得自己也没咬啊,其实就是卡了一下。
有点想冲进去再洗一次。
应昭这个戏从夏初拍到了深冬,还是赶的进度,等杀青的时候南方都已经冻得要命了。
演员的时间真的过得得很快,在片场看场景看工作人员来回走动,东来西去那个景,要么就是最后绿幕前的准备。
所以恋爱相当奢侈,杀青的那天正好是圣诞节,作为最后一个杀青的人,意味着这项工作真的到了收尾阶段了,大伙儿都高兴得很,应昭还收到了很多礼物,她倒是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粉丝,《焚心决》这么一个流量剧也不过是让人记住她的脸,又哪来的死忠粉,不过在接过小姑娘织的围巾的时候,她头一次感受到这种发自内心的高兴。
比小时候过年还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