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漫。”叶迟宣又叫她,吞咽一下,手抚上她的脸颊,手指沿着她的唇摩挲,只是如此,再无动作。
韦书漫眼眶发酸,她凑得更近,近得能与对方交换气息,近得她能切切实实感受到叶迟宣脸上的温度。
“你曾说选择权在我手中,现在还算不算数?”韦书漫轻声问,问得太轻只剩下气声,她看见叶迟宣的瞳孔放大了些,她知道那代表着什么。
“我曾经也说过,你随时都有反悔的权利。”叶迟宣闭上睁开,睫毛挠在韦书漫的心尖上,痒痒又挠不到。
“那就好,我永远都不会后悔。”
听见这句话,叶迟宣好似喟叹一声,韦书漫虽然离得近,却听不真切,因为下一秒,她就被叶迟宣吻住,整个人都包裹在叶迟宣的气息中。
有什么呢?是小时候吃的橘子味的糖果,是下午没有泡好却依旧清香鲜嫩的绿茶。
韦书漫整个人都瘫软在叶迟宣怀中,好似化作一滩溪水汇入长流,波浪在长流中卷不起什么风雨,却能被耀武扬威的长流轻易地推搡着往指定放向流。
韦书漫的衣角被叶迟宣掀出一点,一只手探了进去,在她腰间轻捏一把。
“你,别……”
腰是最敏感的部位之一,韦书漫反射性要躲,被叶迟宣捉住,露在外边的手环着韦书漫的腰,微微用力,轻而易举地让韦书漫再次跌入她怀中。
剩下的话也被湮没在唇齿间,叶迟宣轻咬她下唇,“专心。”
“你!……”韦书漫怒瞪她,剩下的话又被对方吞掉。
叶迟宣探进来的手又往上游曳,手心带了一层粘稠的汗,但一路沿途上来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的汗。韦书漫的肌肤透着热气,叶迟宣的手心暖热。
一路到肩带,巧妙地用点力。韦书漫感觉胸前一松,还没来得及做反应,就感觉叶迟宣将她带离开来。
“唔……”
接着,叶迟宣自己也往前靠,着力点全放去前边,叶迟宣半抱半撑地把韦书漫拉起来,两人呈站立姿势。
“乖,我们去卧室。”
韦书漫的耳根红了,从耳根一直红到脖子再上升到脸颊额头,她发烧了、生病了,病入骨髓,无医可治,只有眼前人,只能是眼前人。
两人跌跌撞撞往卧室走,韦书漫依在叶迟宣怀中,腰被对方揽着,肩被对方扣着,她整个人都受对方控制,哪怕现在是去地狱,韦书漫也情愿跟着对方的步伐去踩一踩硫酸烈火。
卧室门被叶迟宣拿肩推开,这一路上不长的几步路中,韦书漫的衣服已经被叶迟宣拉扯得凌乱不堪。
韦书漫觉得不公,凭什么我衣服乱七八糟,你只穿件睡衣却高冷禁欲!手下也穿过睡衣去摸叶迟宣,结果刚往上游一点便愣住,手停了,脚下动作也停了,就这么被叶迟宣推在床上。
韦书漫的舌头忽然开始打结,脸已经红到不能再红:“你你你你怎么怎么什么都没穿……你!”
叶迟宣闻言,低下头看看自己,衣带依旧系得好好的,只是胸前那片散开了些,底下的肌肤雪白通透。
她眸中含了笑意,嘴上嘲笑着明知故答:“我已经洗了澡换了睡衣,底下还要穿什么?加件秋衣秋裤么?”
韦书漫羞愤,猛地起身拉一把叶迟宣,后者重心不稳,朝前扑过去,韦书漫好不容易起身,又被压得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