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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华断弦(2 / 2)

皇帝很惊讶地看着自己宠爱的女儿,她平日里和淑贵妃亲近,淑贵妃也将她当做亲生女儿一样对待。

以淑贵妃对华阴公主的诚挚,倒是不像会伤害天子之人,况且这么做对淑贵妃也不会有半点好处。

若是因此事冤枉了淑贵妃,纵然将来弥补,华阴公主和拓跋嗣也会和皇帝之间留下裂痕。

皇帝望向默默望着淑贵妃的拓跋嗣,面色缓和下来。

一直保持沉默的皇后开了口:“陛下,这一定是有人嫉妒淑妹妹得到陛下的恩宠,所以故意陷害。陛下一定要仔细查清,不可冤枉了淑妹妹才是。”

淑贵妃泣不成声,哭着扑倒在皇帝面前近前,双手抓住袍角哀求道:“陛下,臣妾绝不敢做出伤害陛下的事情啊!”

皇帝顿时明白了一切,仔细想来淑贵妃的确没有必要这么做。只好先将淑贵妃扶起:“爱妃,朕都知道了。你先起来吧!先回去歇息,此事朕会给你个公道。”

随后,皇帝转头对众人道:“这宴席是开不下去了,大家都散了吧!”

拓跋绍和贺夫人感到很失望,尤其是贺夫人非常希望淑贵妃能够倒下。

虽然这样看似拙劣的计策无法撼动到淑贵妃的地位,不过却在皇帝的心里埋下了一个怀疑的种子。

拓跋绍怨恨地看了一眼华阴公主,却发现她在很开心地和拓跋嗣说着什么。

一定是拓跋嗣让她说出那番话的!拓跋绍的手指不由握得很紧,几乎掐出血迹来。

上官婉柔悄声问华阴公主:“公主,那到底会是谁派了那个刺客前来?”

华阴公主笑而不答。

拓跋嗣走了过来,他忽然开口道:“姐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华阴公主淡淡吐出了三个字:“锦夫人。”

拓跋嗣的目光含了一丝不可置信:“真的是锦夫人作为?方才我看到她的表情,那一瞬间——”

当淑贵妃被皇帝赦免的时候,锦夫人面上失望的表情,被拓跋嗣看在眼里。

华阴公主笑了笑:“锦夫人不过是个看热闹的而已。”

拓跋嗣疑惑:“看什么热闹?”

我淡淡一笑,目光闪过一丝冷意:“锦夫人是不会拍刺客暗杀皇帝的,她只是个看热闹的。毕竟表姐的事对她打击太大,她见陛下赦免淑贵妃只是觉得少了一点趣味罢了。”

“华阴公主不妨想想看,在后宫之中谁总是与淑贵妃娘娘为敌?”

我望向华阴公主问道。

“贺夫人,一定是贺夫人!方才我在帐篷外面看到贺夫人在和一个小宫女窃窃私语着,她的嫌疑最大了!”华阴公主想了想,坚定喊着。

“姐姐,可没有没有证据也没法证明就是贺夫人做的。”拓跋嗣轻声道。

华阴公主毕竟是皇帝宠爱的掌上明珠,她说的话皇帝才会相信。

帝王生性多疑,所以今天发生的一切,有心人早已算计在内。

我撇过脸,远处的火光在脸上投下一道明灭不定的光影,声音中带着一丝沉稳:“此事,我希望公主和殿下先不要急着查清是谁要陷害淑贵妃。”

拓跋嗣惊奇地望着我,华阴公主面上也带着疑惑。

“今日之事表面上看,淑贵妃娘娘是被陛下冤枉,而刺杀的事往深处想,陛下会认为是有人对公主充满嫉妒,才会对淑贵妃娘娘出手。”

华阴公主和拓跋嗣面面相觑,这一步步一招诏都是那样的狠毒,一时之间只觉得一阵阵寒冷。

——————————

二日晨时,正当所有人将要离开之时,皇帝却下诏彻查此事。

然而那个宫女的身份籍贯却没有一点问题,在宫中多年也不曾与人交往过甚。

皇宫狩猎这几日,接触过多的就是锦夫人。这样一来锦夫人又成了怀疑的对象。

今儿个回府,我自然是要梳洗打扮得像样一些。

虽不算风华绝代,却带着一种别致的魅力,一双古井般的眼睛幽幽淡淡。

肤若凝脂、眉目如画,青丝如墨眉如黛。

脸孔正年轻,带着一种明露春晖般的干净,纯净无暇的不染丝毫沧桑。

然而古井般深邃的黑瞳却由浅转浓,表情难分悲喜。

身着一袭藕荷色的袄裙,淡雅的颜色与玉颜一映,越发显的下巴尖尖,唇红齿白。

那双长睫毛下的双眸如同古井中的水,潋滟出清冷的光芒。

“小姐!小姐!”雪莲匆忙跑了进来,急着前来禀报。

“怎么慌慌张张的?又发生什么事了?”

“锦夫人,锦夫人她....吞金自尽了!”

“什么?那陛下那边....”我惊讶却又不解,锦夫人怕是已经将自己坠入了绝望的深渊,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小姐,禁卫军赶到锦夫人的帐篷,发现锦夫人穿戴整齐地吞金自尽了!听闻锦夫人临终前留下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以死明鉴。”

的确,锦夫人吞金自尽来力证自己与淑贵妃的事无关,这样一来陛下自然不会再怀疑到她身上,毕竟死无对证,只是消息一传出来,一时朝野震动。

这来的时候,锦夫人还是高高在上地坐在马车里,脸上更是洋溢着高傲和跋扈,现在却是被一卷破席子拖走。

锦溆沫骑在马上飞扬跋扈的模样还近在眼前,可是现在她只能躺在马车里和她父亲回府度日如年了。

“真是可怜,本来还好端端的。要是早知道会出这么多事,这场狩猎还不如不要来了。”上官婉柔不知何时走到了我身旁。

的确,锦溆沫被误伤,接着淑贵妃被冤枉,后来查出来的怀疑对象的锦夫人,最后锦夫人却吞金自尽了。

我回答道:“婉柔,很多事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也没法子避免。”

上官婉柔不由点点头:“锦夫人以死来证明自己清白,怕是已经做到了极限。只是可怜了慕容伯母失去了一个表妹。”

我微微叹息:“锦夫人的性子为什么和慕容伯母有着天壤之别呢?”

“锦夫人嫁进怀恩将军府,一开始本是安分守己,慕容伯母也经常会去探望锦夫人,后来....”

婉柔的话引起了我好奇,我不由问道:“后来,怎么样?”

“三姐可能还不知道,这锦奕寒年幼时是清河王殿下的伴读,陛下之前对清河王殿下甚是喜爱,就是因为锦奕寒为清河王殿下受了伤,就被封为了武将。长子被册封,这锦夫人就收不住性子,总是四处张扬自己的长子年纪轻轻就被封三品武将。 ” 上官婉柔不由自主将这些过往讲给我听。

我脸上露出些惊讶:“是这样吗?”

上官婉柔轻点头,不知想起了什么警惕我道:“姐姐,这次咱们没有受到牵连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之前母亲和锦夫人也有过深的接触,凡事多留心。”

我和上官婉柔走出帐篷,上官婉柔看着路过搬着赏赐的婢女,不由无奈:“陛下因为冤枉了淑贵妃,对她好生安抚呢!给了不知多丰厚的赏赐。”

上官婉柔一通说,我的目光却注视着怀恩将军府的马车一路走远,不知在想些什么。

皇宫狩猎结束,我和上官婉莹、婉柔婉言谢绝了华阴公主热情的邀请,回到了相府。

回到房间,我吩咐所有人都出去。这一刻,在看不到任何一个外人的时候,我也不需要再努力坚强,故作不痛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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