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艾格妮斯溺过两次水。
第一次是童年时抓蝴蝶而不慎掉进霍夫堡后的河滩。当时,她站在满是苔藓的湿滑青石上,身子前倾,手指与那只金黄蝴蝶一触即发,却猝不及防地失去平衡,重重摔进水塘。水草紧紧地缠住腿和手臂,即便奋力挣扎,那深绿色的触手仍然紧紧吸附在她的身上,似乎等融为一体后便献祭给河神。连串气泡笼罩在脸颊上,随即破裂,发出咕噜声响,水流顺着她的嘴巴和鼻子涌进肺里。大概是意识模糊,河面上的天空逐渐浑浊暗沉。等她再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含着体温计,躺在皇宫房间。
另一次就是在卢西安的床上。
花枝吊灯在奥斯曼土耳其式地毯上投下形如八爪蜘蛛的阴翳,完全笼罩在全身赤裸的少女胴体。她真是狼狈不堪,身体被身着帝国军制服的男人控制,仅剩的乳白色底裤还挂在一只脚踝上,宣告着最后的负隅抵抗。那生姜红的长发披散在波斯花纹之间,勾勒出神秘而不可知的图案,如同献给古老神灵的祭品。
“你这样做有违...道...德!”艾格妮斯双臂死死抵在胸前,混乱思绪里总算冒出个词。
卢西安轻抚她的脖颈,望着身下的人,凸起的喉结滚动,好像饥饿到极致,“道德?”他戏谑地笑笑,嗓音低沉得如诱惑人心的魔鬼“那可怜的艾格妮斯这辈子是逃不出地狱泥潭的。”
她抬起充满泪水的脸庞,几乎歇斯底里 “那你不如杀了我!”
“你这么诱人,我怎么能忍心呢?但想想路易十六,全家灭门,一个不留。”卢西安的目光转向书桌上的家族合影。皇帝艾德温和皇后费雪端坐在中间,身边儿女环绕。最左边的是太子鲁道夫表情佯装严肃,往右侧依次是卢西安、艾格妮斯,小弟弟乔治站在他们俩中间。照片上的她左手还紧紧挽着卢西安,另一只手则搭在弟弟的肩上。多么和睦而温馨的家庭照片!“你和我一样,都是决定霍华德家族命运的始作俑者。”
“你....真是疯了”艾格妮斯恨不得抬手甩他一个巴掌,可刚扬起手就被他狠狠握住,直接拦腰抱起扔在大床上。挣扎没两下,卢西安解开制服皮带,把她的双手绑在床柱。
艾格妮斯的双瞳因惊愕而放大,随后又很快失神暗淡下来。卢西安绝对是杀伐果决,不留异己。所以父亲能如此乖乖地投降。
“我一直很清醒,你才是被那老疯子蒙在鼓里。”卢西安戴着黑皮手套双手在她身体上游走着。
“什么...?”
卢西安没有回答,反而语气转为温和,“小A,你把腿乖乖张开好吗?”小A是艾格妮斯的小名,他的语气温柔得和小时候督促她完成家庭教师的作业没有任何区别。白色衬衫的清俊男孩经常在书桌前叫她,小A你把最后一题给写完后我就放你出去玩哦。
卢西安现在这张美得略微刻薄的脸又和那个雪绒花一般温柔的少年影像重叠在一起,艾格妮斯不由得陷入那充斥着朦胧色调的往昔回忆,那个少年挺着天鹅般的优雅身姿在冬日的冰湖上滑冰,牵着她的手数拍子,
一二三、一二三。
她身体也不自觉地听命于他,双腿微微敞开,露出那条浆果色的温热甬道。他的手指却毫不留情地刺入她的身体,甚至邪恶地挑逗着,引得她一阵颤抖。
《浮士德》里的魔鬼不仅没有青面獠牙,反而是风趣而美丽的人类男子,这才让人们纷纷为之疯狂。双腿终于被撑开到极限,身体的反应让艾格妮斯瞬间从梦幻堕回现实,不由得惊恐地哀求:“皇兄,我们是一家人啊,我们怎么能做这种事!”
“可是亲爱的妹妹,你明明有反应啊。”她的双腿和一马克就能随便上的廉价娼妓那样大大开合着,花蕊因为挑逗而收缩,带着渴望被填满的欲望,她的大腿甚至情不自禁地试探着那根隔着马裤的炙热阳物。“既然错误早已酿成,那为何不好好享受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