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怨气冲天,将苏湛紧紧包裹在内。澜澜也受到伤害,头脑里嗡嗡作响,浑身发冷。
不久苏湛便瘫软在地上,周简之就立马放开澜澜,冲上前见他浑身冰冷,就将自己的衣服脱下紧紧的包裹着他。
“还撑得住吗?”
苏湛给了周简之一沓符咒:“叫陆队把所有人都抓回来,有人被恶灵附身。”
周简之一惊,突然对外面的人大吼:“陆铭,把所有人都抓起来,另外把这些都贴在墙上。”
说完,周简之就立马将已经昏迷的苏湛背起,跑到丽华春外,在找一处太阳最胜的地方让他晒太阳,暖和身子。
看着面色苍白的苏湛,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放进他的嘴里。
“你这是?”澜澜跑过来,看着他
“苏湛说,我的血是至阳精血,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就是说我上辈子是个好人,所以老天爷就给了我这一身血,让我救死扶伤,嘻嘻嘻。”周简之勉强咧出一个笑容。
澜澜缓缓蹲下,本想摸摸苏湛的脸,但是想起自己一身怨气,便又收回了手,往后退了几步:“苏湛这是怎么了?”
“太累了,方才那是起灵阵,就是他透支自己所有的灵气,去追查人死后所看到的东西。”周简之说着。
见澜澜离自己很远,便说:“你是怨灵,这起灵阵会伤害你,我血厚,所以刚刚抱着你,是给你当肉盾的。”
“他……经常会这样吗?”
“恩,他是驱魔师,按理说他应该有无上的灵气,但他又是阴阳人,灵气与怨气参半,所以他启动阵法,往往都要透支自己。我也曾问过他,这样透支自己去救那些素未蒙面的人,是否值得。”周简之忽而一笑,到眼里全是忧伤。
“他说,他想这辈子做大善人,不求下辈子拥有至阳精血,只求不做阴阳人。”
澜澜突然起身靠近,看着昏迷不醒的苏湛,心里五味杂陈。
霎时捏苏湛的下巴,她咬破了自己的舌头,低头轻轻的覆了下去,柔软、冰凉。
周简之看着眼前的一幕,忽闪忽闪的桃花眼写满了荒唐:“苏湛都这样了,你还占他便宜,澜澜你太过分了。”
澜澜轻轻的放开他,四肢发软,额间的红色花钿也渐渐消失,她的身体也变的轻盈,变成虚幻。
“澜澜你怎么了?”周简之发觉眼前的澜澜,自己好像快要看不清了。
“他想救人,我想救他,他没有灵气,我就把我自己的给他。”
苏湛在一片漆黑的过道里跑着,黑暗的尽头有一光影,是个姑娘。
一道强光映在他的脸上,霎时清醒。
他揉了揉眼,耳边却传来周简之那冰冷的语气:“你睡了两天,终于舍得醒了。”
苏湛撑着身子坐起来,发现在自己的家中,却没看见澜澜,便问了一句:“澜澜呢?”
周简之闻言,从怀里掏出勾玉,直接丢在他脸上:“消失了,回勾玉里去了。”
他有些生气,自己担惊受怕的守了两天,他醒来却问别人。
澜澜醒来问苏湛,苏湛醒来问澜澜,合着这个三个人的电影,就他没有名字。
“什么?”苏湛一惊,拿起眼前得勾玉,小小的一个,玉质温润,晶莹剔透。他将它牢牢得握在手里,“为什么会回到玉里?”
周简之看着他,淡淡道:“可能是没有灵气了吧,她消失前说,她要把所有得灵气都给你。”
苏湛闻言,眼里突然起雾了,他低着头,将勾玉放在胸口。
他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能日日夜夜都能陪伴他的人,如今也丢了。
周简之看着他嘴角不禁上扬,但也只是转瞬即逝,他轻咳了一声:“陆铭排查了所有人,符咒也试了所有人,但是都没有发现异常。你在黎昕那里到底都看到了什么?她是不是被邪祟上身了?”
“黎昕看到了一个女人,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那个女人向她走近,越走越近,然后在她耳边对她说,来陪我吧。随后黎昕就拿起旁边桌上的瓶子砸她,却每一下落在她的身上。”苏湛将勾玉挂在脖子上,轻轻的抚摸着它。
周简之皱眉:“浑身是血的女人?会不会是覃塘儿啊。”
“不可能,覃塘儿几天前就让我送入轮回了,不会出来作祟的。”
“你又不是黑白无常,你怎么能保证她真的入轮回了。”周简之睥睨。
“超度了。”苏湛冷眼,一肚子气,没好气的说道,“你行你做驱魔师啊。”
周简之:“……你是大爷,我错了。”
苏湛寻思了许久,又接着道:“那会不会是黎昕曾伤害过的人,现在来报仇的?”
周简之立刻反驳:“不会,黎昕这女人向来胆小,害人的事她不敢做。”
苏湛睥睨,当初也是这么信誓旦旦说的,结果呢,绑匪还不是黎昕。
“你那买药贵人查出来是谁了吗?”苏湛想喝水,就指了指水杯。
周简之翻了个白眼,但还是递给他水杯:“查到了,还真是商会的人。就是那个从平城来的,卖布的,秃头的商入司。”
苏湛一惊:“商老板?商老板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还做过这件事呢。”
“你以为这种事就我会做是吗?”周简之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