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澜澜是在苏湛的怀里醒来的,她被苏湛紧紧的抱在怀里,一觉醒来就看着他那安静的睡颜。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阳光照进来,洒在他那白皙的脸上,把他的五官衬得更加立体。他长得很好看,特别是眼睛。
他的眼睛里不仅有星辰大海,更有人世间稀有的真诚温柔,就像是走过繁华流离之后的温柔,比初生婴儿更加明媚深刻。
澜澜见他右眼皮上就枚痣,就像白玉里的瑕疵,独特秀丽,吸人眼球。
她忍不住凑上前,轻轻的吻了吻他的右眼。
却突然传来低沉的声音:“你要干嘛?”
澜澜看着他,脸上绯红,莞尔一笑:“我想亲你,可以吗?不是借舌尖血的那种亲。”
苏湛木讷,就见澜澜泛着情/欲的双眼,慢慢凑近。她的唇异常香甜,上次吻她的时候,就感觉到了。
他从来没有吻过别的女孩,鼻尖泛着她身上特别的馨香,突然他觉得一向温柔内敛的自己随时有可能失控。
突然舌尖一阵刺痛,啥……他又被咬了。
苏湛连忙推开她,捂着嘴巴,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像是遭人非礼的大小姐。
澜澜看着他,眼里都是闪闪的光:“不好意思啊,还是咬你了。”
“你不是说,不要我舌尖血了吗?”苏湛现在又气又羞,真心觉得自己被欺负了。
澜澜见他模样实在可爱,一时没忍住,扑上去抱着他,在他胸口蹭了蹭:“不要生气了吗,我错了,我以后会告诉你的。”
突然苏湛面色一僵,连忙推开澜澜,一蹦一蹦的跑进了厕所。
澜澜一脸迷茫,见他跑进厕所,想起刚才察觉到的硬物,脸上瞬间一片红色,她捂着脸也就跑了出去。
澜澜因为没有缚灵符的原因,所以一直避开人群,偷偷摸摸的跑出医院,去王叔那儿买馄饨。
可当她回来时,却没有看见苏湛,就见一个常来打针的小护士在整理床铺。
“你好,苏湛去哪儿了。”澜澜走上前问道。
小护士认出了她,见她苍白得很:“苏先生去复查了,澜澜姑娘我见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照顾苏先生太累了。”
澜澜连忙摆手:“没有,就是昨天遇到点事,受了点惊。”
“难怪,我说苏先生昨天怎么突然发疯了。我刚给他打好针,突然间他就给拔了。他腿上本来就有伤,跑得急,在门口就摔了一跤,可是他却是毫不在意,爬起来继续往前冲。
当时那情景,我还以为苏先生着魔了,心里头忌讳了好久。”小护士说到这,不禁打了个寒颤。
澜澜闻言,心里一股暖流,昨日的狼狈全是因为感受到了她的怨气:“你先出去吧,这里我来收拾就好了。”
小护士应了声好,也就出去了。
澜澜重新躺在床上,感受他留下来的余温。
许久后,苏湛回来了,澜澜连忙扶他到床上躺着。
“苏湛,我告诉你,我刚刚去买馄饨了。王叔跟我说了好多事情,说他儿子找了一个女孩,读过一些书,挺温柔的,但是长得没有我好看……”
澜澜叽叽喳喳说了很多,见苏湛永远都只是笑着看着她,便低头:“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有点话太多了,你要是嫌我烦了,一定要告诉我,要不然我会很嚣张的。”
苏湛莞尔:“你嚣张吧,你嚣张的样子挺好看的。”
一日清晨,澜澜去打开窗户,拉开窗帘,一股新鲜空气迎面扑来,伴随着一缕缕金色的光芒。
“苏湛,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出去逛逛吧。”澜澜说。
这时苏湛杵着拐杖,一瘸一拐的从厕所出来:“我就不出去了,昨天简之又拿来了一本《黄帝宅经》,我想研究研究。”
澜澜跑过去,扶着他,听他这么说,有些失望,有气无力的应了声“哦!”
苏湛在床上躺好,他已经住院十几天了,澜澜除了认识那对生子的夫妇外,谁也不认识。
他知道澜澜陪着自己无聊,于是就只好拿出缚灵符,抹去一半红字,烧成灰烬,覆在她的后颈。
“这个术法用了很多次了,我也不知道它现在还能抑制你的怨气多久,你稍微察觉有所不对,就马上回来。”苏湛看着她,很是温柔,“对了,你以前说过的,那对夫妇给孩子取了什么名字?”
澜澜微微蹙眉,虚汗渐渐渗出,慢慢适应灼烧后,扯出一个笑容:“孩子取名叫祈煜,李夫人说是希望光明的意思,是这个孩子给她带来了希望与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