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离远一些,坐山观虎斗。”我想了想,问,“你做暗卫多年,知不知晓什么法子能极好的隐瞒身份,见了面也认不出来?”
白厉一愣:“人皮面具?”
“你去给孤弄张来?”
“属下这里就有一张。”白厉从怀中取出一张薄如绢纸的物事,“只不过,是女子的面相,是平时属下自己用的。”
我接过,抖开来瞧了下,果然是张平平无奇的女人脸。
“要帮皇上戴上么?”
我点了点头,任他将这人皮面具敷在了脸上。不施粉黛,倒也不显得十分女气,说是宦官也过得去。平日行走,总归是宦官的身份方便得多,我便从萧煜那儿讨了套宦侍的衣衫来。
拾掇一番,镜中已全然看不出是我自己,成了个面皮白净的小宦。
我翘了翘兰花指,学着这些阉人行了个礼,白厉忍俊不禁,平日不苟言笑的一个人,竟然笑了出来。他三十有五,跟白家人一样,都不怎显年龄,看上去不过二十,笑起来如冰雪初融,甚是好看。
不知怎的,我眼前一瞬闪过乌沙挑衅他的样子,竟觉有点暧昧。
我忙摇了摇头,将这荒谬的念头甩去。
当—当—当——
上空钟鼓齐鸣,是萧澜北巡的送行典仪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