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躺到床上,手伸到枕头下把贺云山给的红包压好,满意地拍了拍。136坐在床边,摸了摸216红润的脸,“还难受吗?”
216摇摇头,眼神朦胧,兄长就知道他没醒,低声哄他:“我夜里来陪你睡,别怕。”
216点点头,傻乎乎地笑着,揪住兄长的袖子摇了摇,小孩儿撒娇似的:“我睡一会儿,就和哥哥聊天。”
136点点头,给他捏好被角,这才出去。216听到门关上的声音,窗外烟火怦怦,有些安心下来,很快睡着了。
216朦朦胧胧间听到有人进了房门,揉揉眼睛爬起来,看到兄长捂着嘴径直冲到了厕所,一阵干呕声和哗啦啦水声传来。
“哥哥,怎么了?”216看向卫生间,136捂着嘴出来,白皙的耳垂红得滴血,一开口,嗓子有种奇怪的哑,“没事。醒了?”
216爬起来,把被子掀开,邀请兄长上床。136上了床,又咳嗽了两声,听到216又问:“哥哥,宝宝呢?”
“都哄睡了。晚上我再去看看。”136的声音瓮瓮的,却依然柔和。
216挪过去抱住136,小小的床头灯照得136面目柔和得过分,秀挺的鼻梁落下阴影,他也侧过身来,抱住216。就像在教养所里的
许多年。
216年纪小,一下子多愁善感起来,小声说:“哥哥,我好想你。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第一件就是,我喜欢上我分配到的alpha
了。”他耳朵红起来,有点害羞,“他也喜欢我呢。”
136愣了一下,想起露台玻璃门前两人的吻,亲昵羞怯,心里总算有了几分安慰,“我看出来了,太好了。我们小阿沅是个幸运
的孩子呢。多少omega一辈子都生活在无爱的性中,被生育困扰一生呢。”
216又苦恼地皱起眉:“哥哥,我怎么一直没有孩子呢?是我和先生做的不够多吗?”
136摸摸他的头发,“是做的次数多,还是内射的次数多?”
“一晚上五次,内射,可能三次。是不是不够多啊?可是我实在没力气了。”216委委屈屈地说。
“傻孩子,你就这样躺床上任他操吗?你也要用些小技巧,一晚上,总要榨他五次精。”136又附耳过去,热气喷到216耳廓,“
要多亲他,嗓音要娇,床上要哭,alpha身上也有很多敏感点,是不是都还没试验过?”
216简直无地自容。他在床上一沾到贺云山,脑袋就晕乎,嘴巴里含了糖,甜的眼冒金星,身体更是软得不像话,随先生摆弄,
哪里还记得这些东西?
136一看到216这个羞赧懊丧的表情就知道小家伙被alpha吃得死死的。可是人家小两口甜甜蜜蜜,他还能说什么呢?
两人又咕咕叨叨说了好一会儿,聊趣事,聊孩子,到了深夜12点,216又开始发困,抱着136的手睡着了。
到了半夜,216渴得醒起来,往身边一探,136却不见了,只余被上淡淡衣香。216摸索着穿上拖鞋出了门,准备去找哥哥,顺便
去厨房倒杯水喝。
走廊暗得很,黑黢黢的长廊里只有极淡的几盏小灯,像是幽林里几只小小萤火虫。暖气从送风口柔柔吹拂在他身上,没来由地让
他身上起了层鸡皮疙瘩。
216怕吵醒人,把拖鞋提在了手里,蹑手蹑脚地走过长廊,正要拐过中间的旋转长梯,手都已经搭在朱红色的扶手上,却听到紧
闭的房门内暧昧娇柔的呻吟,忽高忽低,似乐还痛,一时闷在嗓子里,像是罐子里的鸟儿,一时又高亢痛愉,像是被扼住喉咙的
猫。
216吓了一跳,大着胆子顺着细细的一道门缝看去,这一看,吓了一跳——细长门缝好一枚果核上的裂缝,果核里藏着另一个世
界——地毯上胡乱地堆着一堆撕扯凌乱的衣物,兄长今天穿的浅米色毛衣像是干皱枯萎的花的尸体,而他的兄长被人压在地毯上
,雪白长腿勾在男人腰间和肩头,细白脚踝上系着只铃铛,随着男人的粗暴操干叮铃铃作响,大腿上扣着只手,捏得雪白皮肉发
红,像是捏碎的果。
房间里全是黏腻的水声,肉体快速而用力地拍打的声音,听得人耳红心跳。
136仰头呻吟着,脸正好朝着门外,平日里温柔的面孔被粗暴泛滥的情欲扭曲,红唇微张,涎水顺着唇角溢出,黑亮的瞳孔泪光
盈盈,在灯下亮得惊人,像是碎开的湖里下落的星光。
216心口一跳,以为兄长被人强奸。他只听说兄长丧夫,哪里来的男人潜在宅子里大年夜地操干新寡不到一年的omega呢?
他怒不可遏,就要抬脚冲进去,却被一只带着松脂香气的大手捂住唇舌,扣着腰揽进怀里。
216喉咙里轻轻呜咽一声,立刻意识到是先生,正要求助,就听到先生在耳边轻声说:“傻孩子,人家夫妻夜里做爱,你也要掺
和?”
216疑惑地眨眼,正要发问,看到房间里的男人就着刚刚的姿势掐住了兄长的腰,用力插弄几下,兄长腰腹紧绷,薄薄皮肉覆盖
的肋骨根根分明,绷到了极致像是张弓,乱晃的无人抚慰的阴茎开始剧烈射精,弄得小腹狼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