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心里软得不像话,又觉得委委屈屈:“哥哥,我还没怀孕呢。”
136算了算时间:“只有十来天了,怎么回事?贺先生没有碰你吗?”
“有啊,我们做过很多次了。”
“内射了吗?”136温温柔柔地问,好像谈论聊天吃饭一样自然。
216红着脸:“嗯。”
136沉吟半晌,总觉得事情蹊跷,却又没有直接对216吐露心迹,只是摸摸216的脸,“或许只是缘分没到,最后十来天也许就有
了。”
过了一会儿,两人下了楼,餐厅里已经开了席,年夜饭结结实实做了一大桌,中间一个半沸的鸳鸯锅,红的鲜辣翻涌着辣子,白
的浓醇滚着鲜笋,香气汩汩,餐具新洁雪亮,在水晶吊灯下散发着盈盈的光,像是流动的水银。
216自然而然地坐到了136身边,两个孩子坐在136右手边,脖颈上系着饭巾,施瑛笨拙地拿着筷子,施敏拿着个小圆勺。
最小的宝宝坐在136怀里,抱着个奶瓶吨吨吨地喝。
贺云山拿开瓶器开了酒,倒在玻璃器皿里醒了一下,一手执瓶口,一手扶住瓶身,姿势优雅地给施曳和自己各倒了一杯,紫红半
透明酒液滑入杯中,餐桌上层层香气里又多了浓浓酒香。
216和几个小孩儿一起喝一瓶可乐,一边吃菜一边和136小声说悄悄话。
小宝宝拽着216垂下的乌浓长发,像是找到了新玩具。
贺云山看到,心里想着,这小东西半个晚上没正眼看过自己一眼,气人得很,趁216不注意,一边笑着和施曳聊天,一边把红酒
倒进了可乐里。
216吃了不少烤肉和海鲜,蘸酱又咸香,不知不觉喝了不少可乐,也不知不觉喝下了不少酒。
年夜饭还没吃完, 216已经面色酡红,水眸含春,溶溶漾漾一片湖光山色,舌头抵在可乐杯壁上,来回地舔,湿漉漉诱人。
贺云山皱眉,一把拍在216手背上,啪嗒一声,216受了这一下,不气不恼,乖乖坐好,看向贺云山时眼睛却毫无清明可言,眼神
涣散,笑一笑,唇边也似盛了香甜酒液。
216脑子糊涂了,也没管有旁人在,径自把手伸到了贺云山的掌心里,软而白的一团,吃了热乎东西,变得温热起来。
贺云山没拒绝,把他的手握紧了。
216又傻乎乎笑起来,瞳仁闪烁,“先生!”
136在一旁看着,觉得216有些喝醉了,“我扶阿沅上去睡一觉吧,这孩子,怎么喝可乐也会醉呢?”他刚刚忙着照看三个孩子,
根本没注意到贺云山的小动作。
施曳倒是心明如镜,桌下翘起二郎腿:“不急,老贺还没发压岁钱。我们家三个孩子,你看着给。”
贺云山嗤笑一声,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三个鼓囊囊红包,得了小孩儿一句谢谢叔叔和一句意味不明的咿咿呀呀,又看向志得意满的
施曳:“我们家也有个小孩儿,你也看着给。”说着,抬抬下巴看了傻乎乎看着小孩儿手里红包的216。
施曳心里大骂他无耻,却也乖乖掏出一沓粉红纸币,塞在一个新的红包里,递给216,笑得露出一颗虎牙:“那哥哥祝你早生贵子
,三年抱俩。”
贺云山一听这句哥哥,心下不满,眼神凝霜,看着216红着脸接过红包,轻声说了声谢谢。
等216晕晕乎乎被136扶到房间路过露台的时候,正看到窗外大朵大朵璀璨烟火升空,爆裂开团团焰火,剧烈地绽放,又迅疾地陨
落,把天空映照得色彩迷离,好似幻境。
216突然笑起来:“哥哥,我们明年还能一起过年吗?”
136不知怎的,有点难过起来,握住了216冰凉的手指:“可以啊,当然可以。”
216倚在露台玻璃门上,鼻尖贴着冰凉玻璃,冻得皱了皱鼻子,楼梯上又传来一阵沉稳脚步声,笃笃的踩在木质地板上。
216转过身,看到贺云山和施曳前后上来,“我们也来看看烟火。帝都一年也就这一天允许放烟火。”施曳笑着说。
216却只看见贺云山,英挺的脸从走廊灯下的阴影里云里浮月一样出现,神情淡淡,鼻梁上兀的落下一道银白色的焰光,外面又
是一片闪闪的冰雪世界,雪光融合,更显得贺云山冷漠非人,无法直视。
他的呼吸停了停,走过去牵住了贺云山的衣袖。
贺云山心里有点不快,又被他这个小动作取悦,故意冷着脸说:“干什么?”
说着,把216拥到了玻璃窗的边缘,用高大身形隔开了施曳和136的视线。
216轻声说:“先生,你不给我压岁钱吗?”
贺云山凝眉:“哦,我辛苦工作养着你,你向我要压岁钱了?”
216木木地把口袋里还没揣热乎的红包塞到贺云山手里:“我的这个给先生,先生再给我一个,小小的,让我压在枕头下睡觉好不
好?”
贺云山愣了一下,唇角有了点柔和笑意,“就这样?”
216点点头。
贺云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红包,却没有塞到216手里,只是顺着毛衣下摆伸进去,塞在了窄窄的裤腰里,手指摩擦
着白腻皮肤,暧昧地游弋,低声说:“收好。”
216心跳着,按住贺云山还贴在肚子上的手,一踮脚,在绚烂烟火中亲住了先生。
贺云山愣了一下,很快回吻,舌头勾住银丝,来来回回地吮。
216醉得更厉害,手指揪着贺云山的手指,不知为什么发着抖。
在模模糊糊中,216似乎听到不远处兄长喉咙里溢出的一记柔而媚的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