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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1 / 2)

贺云山带216回了家。

216把脸贴在车玻璃上,白润漂亮的脸被压得有些扁,一双眼睛又湿漉漉的,璀璨好像玻璃纸,看起来就像是誊得不够仔细的漂

亮的美人图。

他很用力地跟哥哥挥手再见,又把车窗摇下来说:“哥哥,我会再来找你的!”

136摸摸他的头发,笑意柔和:“我等着呢。”

贺云山点头示意,把车窗摇上来,猛打方向盘开车回家了。

之后的几天,贺云山非常忙,每天早上七点就出门,晚上十点钟才回来。

216也想要体贴先生,可是奈何形式迫人,自己瘪瘪的肚子实在是个祸患,只能腆着脸每晚钻到先生床上。

贺云山总是懒洋洋地把眼镜摘下来,揉揉泛酸的鼻骨,嗓音低而疲惫:“先生累得很,你自己来吧。”

216听了,内疚得很,可是又不得不做,只能在床事上更加主动体贴。

贺云山靠坐在床头,系在腰间的睡袍襟带已经解开,露出一副alpha强健雄阔的躯体。他微眯着眼睛,睫毛几乎静止,薄唇又抿

得很紧,似乎是一座石像。没什么快感可言。

而他的眼神冷淡地落在埋首在自己胯间的那颗漂亮头颅上,时不时发出黏腻的咕叽咕叽的水渍声。

216在为他口交。

216艰难地从喉咙里发出喘,又很快被粗大的阴茎堵回去。他的嘴巴红得厉害,小小的却撑到了最大,慢慢地吞到根部,又慢慢

吐出来,含住了圆硕的流水的龟头,舌尖扫来扫去。

他的长发披散下来,凉丝丝地落在先生的小腹和大腿上,像是细蛛丝,一点点把贺云山包裹了起来。

贺云山舒服地喟叹,捏捏216的后脖颈,提溜着他脖颈上的黑色抑制项圈。

216啵地一声把阴茎吐出来,红着脸把喉咙里的液体咽下去,伸手撸了几下沾满了口水的水亮的阴茎,一边看着先生的表情,一

边踌躇着分开腿跪好,慢慢地撑开自己潮润的穴口,小心翼翼地扭着腰把阴茎整根吞了下去。

他双手撑在贺云山的胸肌上,羞得不敢看他,垂下头只让贺云山看到他泛红的勾人眼尾,微微嗫嚅的湿红嘴唇。他慢慢动起来。

216的腰酸得直不起来,只能抱着贺云山的脖颈撒娇,湿哒哒的吻落在贺云山的耳朵和下巴上,“先生,你动一动吧……我累

死了。”

贺云山狠狠地揉他的屁股,总算翻身压上去,216迷迷糊糊中还记得把膝窝抱好,大腿分得很开,方便贺云山抓住他的脚踝操弄

等贺云山终于内射,216喘着气,满脸潮红地去拉他的手,可怜兮兮地说:“先生,我能怀孕吗?”

贺云山亲亲他湿漉漉的眼皮:“当然可以。”

之后的几天一直如此。216待在宅子里,每天就等着贺云山回来。可是先生回来得一天比一天晚。

216心疼他,待贺云山愈发温柔小意起来。

可是2月18马上就要到了。

216急得上火,饭也吃不下,一个星期就瘦得伶仃孱弱,弱柳扶风,到贺宅养出来的那一点肉全没了。他整日惶惶,等着贺云山

,可是贺云山已经很少跟他交流,他总是很累,只有在和他做爱的时候还有点力气。他都不知道找谁去说自己的担惊受怕。

要和爱人分开的惶惑和被送回教养所重新分配的恐惧像是熊熊烈火,灼烧着216颤抖的身体。

他没办法安静地待在宅子里。偌大的宅子,仆人们来来往往,可是碍着216的身份,已经没人敢随便和他聊天。

他被放空了,掏干净了抛在真空器皿里,呼吸和喉咙里的呜咽只有自己能听到,甚至还有回音。他的骨头好像也轻起来,软绵绵

脆弱,无力支撑他像以往一样笑闹跑跳。

他只能尽力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在几个房间里来回转悠和整理,抢着做一些简单的家务。

216今天有点咳嗽,脸色苍白,茶色的眼睛因为消瘦显得很大,幽深得像是琥珀色的酒液。他一边咳嗽,一边整理书房。

他正收拾垃圾桶,里面塞着一团撕碎的药盒。

先生生病了吗?

他有些担心,把药盒拿出来,手指沾了烟灰,又仔细掸干净。药盒的使用说明里赫然一列:用于alpha长期避孕。

书房里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细细长长的一道光落在216颤抖的肩膀上,像是慢慢断裂的蛛丝。

贺云山今天回家之后,发现216不在客厅。

他被军部一堆破事弄得焦头烂额,径直去了书房,连晚饭也没吃。

到了晚上十一点,他冲完澡出来,进了216的房间。

房间里很暗,没有开灯,只是就着月光可以看到,狭小的单人床上缩着一团,温温软软地呼吸着。

贺云山没开灯,坐到床边,手摸到216的脊背,“睡了吗?”

“嗯。”216下意识地答。

贺云山心里发笑,觉得实在傻得可爱,淤积的烦闷似乎被细雨淋刷干净,声线也有些过分的柔和:“不舒服吗?”

过了好一会儿,贺云山听到216低哑虚弱的声音:“先生,我会怀孕吗?会被送回去吗?”

贺云山这个月已经不知多少次听到这个问题,心里有些烦,但是手心下薄薄的脊背孱弱地起伏着,一捏就碎了,可怜得要命。

他下意识地哄他:“会的。沅沅会一直陪着我对吗?”

216眼神空洞,讷讷地嗯了一声。

他骗我。

我也要骗他。

贺云山笑了一声,低头去亲216,216却偷偷别开脸,先生的吻就落在了他的头发上,凉丝丝的,好像没有温度。

216紧紧闭着眼睛,眼泪却从左眼眼尾直接滑落到枕头里。

“沅沅晚安。”

贺云山的声线低而温柔,有他喜欢的清晰有力的吐字,有他喜欢的特殊笃定的停顿。

我被骗了吗?

被从小生活的教养所骗完,又被第一个喜欢的人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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