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姑娘。”叶泠兮笑唤了一声,正色看向薛忘雪,“你在宫中走动,一定要小心,尤其是撞见皇兄的时候。再没有查清楚那女子是谁之前,本宫不想节外生枝。”
“这个民女明白。”薛忘雪点了点头,“相信临秀很快就会带来消息了。”
“本宫也相信。”叶泠兮会心一笑,深深地凝眸看着她,眸光有些羡慕,更有些感慨。
千帆过尽,薛忘雪,你终是遇到了你的柳暗花明。
就在三人在御书房中寒暄之时,补好了纸鸢的燕临秀将纸鸢交由属下送还给宣华公主,自己换上了常服,悄然离开了皇宫。
“那女子确实生得太像忘雪了。”
燕临秀悠然走在淮阳大街上,脑海中不断重现着今日宫门前的那一幕——若说两人哪里不一样,仔细说来,是那女子少了一分薛忘雪的傲气,多了一分薛忘雪的媚意。
“得找三长老帮个忙。”
燕临秀决定先找三长老,毕竟禁卫营的人她没有一个信得过。
“咻!”
她才拐入小巷口,便惊闻一声暗器破空之声。她下意识地夹指擒住了弹向自己背心的纸方子,四下看了一眼,并无异常。
当她看清楚纸方子上的火焰印记,警惕的心骤然松懈了九分。这印记是她光明衙的专属徽号,定是姐姐给她的信笺。
燕临秀含笑将信笺展了开来,看清楚上面所写后,她的笑容更暖了几分,“姐姐啊姐姐啊,你我是想到一起去了,若是能寻到长生杯的下落,大哥的命也算是保住了,那我还可以继续做我逍遥天下的燕三公子。”
想到这里,燕临秀只觉得轻松了不少,这样一来,姐姐给她的三月之期,或许就可以作废了。
她欢喜地将信笺撕了个粉碎,毁了个干干净净,快步走到前面的城河边,全部抛洒在了水中,看着那些纸片或沉或浮,渐渐漂远。
“姐姐既然在附近,那三长老定然也在附近,我试试看!”燕临秀想到了这点,当即吹响了口哨,那哨音音律奇特,唯有光明衙中人方能听懂,这是召唤之音。
“公子要去哪里呢?”
一位白头发老翁撑着一叶小舟靠了过来,他仰头微微推了推斗笠,看向了燕临秀。
“你果然就在附近!”燕临秀笑然跳上了小舟,悠闲地坐了下来,“随意去哪里,能有风景看便好。”
“那公子坐稳了。”三长老一撑竹篙,将小舟驶向了河中心。
燕临秀正色道:“我想查一个人。”
“公子说的是那个长得很像苏折雪的女人么?”三长老竟知道她想查的是谁。
燕临秀愕然看着他,“你知道?”
三长老看向了她,“昨夜圣女大人就吩咐老夫去查过了,那女子查不到任何父母籍贯,只怕是某些人私养的死士。”他顿了一下,问向了她,“公子觉得,谁会是此女的主子呢?”
燕临秀想了片刻,忽地笑道:“海枭!”
三长老捻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