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需麻烦,出门在外,我能受得,还是尽快赶路要紧。”东方不败又不是没吃过苦,路途遥远,一直奔波,即使风餐露宿,于他也不过如此而已,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更别说生出抱怨之类的情绪,那根本不可能。倒是墨肱玠恨不得把他揣在手心里,这等行为让他有些招架不住,但也懂得对方心思,换位思考,他怕是比之更甚,所以也就嘴上说说,若对方一意为之,他也就全当享受了。
“唉,我知你能力强大,但这是我的心意,只希望你吃的用的,甚至身上穿的,都由我来置办,这样方能让我觉得,你是属于我的。”墨肱玠停下脚步,目光温柔地能滴出水来,俯首吻了对方的唇,自知道东方不败的身世起,他心里就患得患失的厉害,开始愈加宠溺对方,言谈举止也更亲腻,他是想在到达京城前,通过一点点的蚕食鲸吞,完全套牢东方不败,等见到平王后,直接不说自明,让对方自己看出两人的关系,也是一种面对未来岳丈的宣告。
☆、滚个瞧瞧
东方不败被墨肱玠的话语所取悦,轻笑一声,不顾周围有多少人,径自拦住墨肱玠的脖颈,将其拉矮身形,仰着脸吻了上去,两唇一触即分,勾得墨肱玠双眼发亮,不自觉地环住对方的腰身,狠狠搂紧,追寻对方的唇.瓣,只这么一下哪能满足得了他。
“不是要买吃的?去吧,我等你。”稍微一堆,看似没有用力,却已然将墨肱玠送了出去,东方不败看其表情,就知他在想什么,但他即使心情甚是愉悦,主动撩拨对方,也是适可而止,若是让别人瞅去太多亲密之事,却并非他之所愿。
点了点头,墨肱玠转身去向店小二打听,问其哪里的糕点比较出名好吃,得了对方的指引,他在离开前,又向东方不败的方向望了一眼,两人目光正好对上,这才又张嘴无声地道出两个字,“等我。”
“小二,来两斤烧刀子,两斤切好的牛肉。”东方不败等待墨肱玠的功夫,客栈里来了几个爷,各个都拿着兵器,有刀有剑,看起来风.尘仆仆,像是赶了很久的路,打量完来人,他不动声色地低下头,继续喝自己的茶。
此时正是用饭的时候,目之所及已经没有了空桌,对方人又多,店小二环视一圈,颠颠地小跑着过来,冲着东方不败告了声罪,以商量的口吻询问,“客倌,您看,这时候人比较多,大家都是来吃饭的,可否拼个桌,让这几位爷坐下?”
端茶的手登时一顿,东方不败用眼角余光扫了周围一圈,发现其他桌都满满的,只有他这里残羹冷炙,已经许久未动筷子,显然是吃完了,这次有要事在身,尤其越往南走,有端王的叛军把守着,他和墨肱玠两人得小心行事,能不引人注意,就最好不要引人注意,因此,东方不败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往上一扔,轻巧的落入店小二手中,“结帐。”
“唉,谢谢客倌体谅,今次总共花费是一两二钱,稍等找您零头。”店小二应了一声,收起银子便打算去找掌柜的,顺便收拾了那些碗盘,用抹布把桌子擦拭干净。
这伙人有五个,他们来到近前,东方不败还未起身,依旧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惹得五人皱眉,其中有人脾气很臭,将手中兵器重重地往桌上一放,挑衅又态度极其嚣张地叱喝,“还不快滚。”
“哦?你给本座滚一个瞧瞧?”完全没把对方放在眼里,只是几个乌合之众,东方不败暗自摇头,连他的一招都接不下,还如此跋扈,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小子,你说什么!”如炮竹似的,一点就着,那人被东方不败惹怒,把桌上的刀抽出鞘来,刀尖几乎直指他的鼻子,只是东方不败戴着纱帽,无人能够看到他的表情,遂也不知道他是否害怕。
但若是没有这纱帽阻隔,看清楚了东方不败的惬意与不屑,起码五人中的其他人,兴许会跳出来阻止同伴,毕竟面对他们,还可以游刃有余,完全不在乎,显然是有凭仗,可如今情况相反,大概,也该到他们倒霉,或者确切地说,没本事就夹着尾巴,不要打肿脸充胖子的到处显摆,省得踢到铁板。
“本座说——你滚一个瞧瞧——”东方不败语气很是轻缓地,重复着之前说过的话语,手指摩娑着茶杯的边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置了出去。
那出口不逊之人,只觉得自己的耳朵一凉,有风吹过,扭头看去,‘哆’的一声,刚才还握在东方不败指间的茶杯,已然镶嵌入自己身后的柱子上,观其样子,连碎裂的痕迹都没有,这一手让人瞠目结舌。另外四个人,也是大吃一惊,明白遇上了硬茬子,赶忙冲着同伴使眼色,让对方识相些,别再惹祸上身。
这人也是欺软怕硬,被东方不败的手段震慑住了,上来低头哈腰地谄媚,讨好地笑着,尴尬异常,“大侠,小子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之处,多多海涵。您瞧好了,小子这就滚。”
说完,对方也不管东方不败有否回应,当下躺在地上,就打着滚要朝客栈门口而去,内心当下打定主意,想要七十二计,走为上策了。其他四人见状,拱手向东方不败施了一礼,态度恭敬,也忙倒退着往外挪动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