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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1 / 2)

这聪明的小人一下子便是明白了,自己这皇阿玛是不帮自己了,当下便是哼了一声,跑的远远朝自己的阿玛额娘作了个鬼脸,朝着自己的哥哥跑去了。

“你便惯着她吧,若是日后嫁了人,还……”富察容音若有所思的望着不远处嬉闹的孩子道。

弘历一把将人揽在自己怀里,让她的头好靠在自己的肩上,稍稍舒适些,下巴蹭着她的额间,“你我的孩子,自当是要宠……”说着便是慈父般的将自己的手抚在富察容音的肚子上,“朕有时候都想,这一晃眼都过去这么些年,我们的孩子都这么大,着实让朕有些感慨啊……”

“是啊,皇上这都是要做皇爷爷的人……”富察容音意味深长的望着他道了句。

这让弘历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朕还是期待这个孩子……”弘历这人吧,偶尔会犯个抽感怀下过去,然更多的骨子里还是有着那种不愿服输的劲头,他可不愿承认自己老了,更何况这爱新觉罗家族偏心眼是传统,那心眼一旦偏了,那是怎么也拉不回来了,永璜本也不是在他怀里嬉闹着长大的孩子,更不是他满怀期待的嫡子,最为重要的是他不是自己所爱之人所生的,所以注定了他这凄苦的一生。

“皇上,大阿哥这年岁也不小了,马上又要做阿玛,皇上是不是也该让他出宫立府……”她的眼下之意是想让弘历尽快为这些长成的孩子分封,好让永链减少点存在感。

可这在弘历听来,那便是这后宫又有人在兴风作浪为难自己的皇后了,哪有上敢着替别家孩子请封威胁自己儿子地位的,虽然这该封的永璜也是他亲儿子,但就是架不住人家偏心啊,纵然心中不爽,面上却是不露,“这等子闲事容后再议吧……”当下便是对永璜心生芥蒂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这是我哥哥打下来的……”这边还未等富察容音同弘历二人争执出个什么来,那边厢便是传来了和敬的声音,再看一帮人围着推推嚷嚷,弘历当下便是觉得不妙,打算前去看看,富察容音亦是挺着肚子非要跟着一起,弘历纵使眼有不愿,心有担忧,亦是从了她。

“和敬纵使你是公主,我亦是你大哥,皇后便是教你如此规矩吗……”永璜这居高临下的声音传入弘历耳中,是倍感刺耳,富察容音却是皱着眉头似是有些不满了。

这还没等和敬说些啥呢,永链已经朝着色布腾巴勒珠尔使了个眼色,两人及有默契的挥起拳头朝着永璜左右脸挥了过去,一把将人打到在地上,愣是一句话也不说。

“混账东西……你们还有没有点规矩了……”双拳难敌四手的永璜,当下便是恼了,大吼着,“仗势欺人……”这三人都凤子龙孙,旁边的人愣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的。

富察容音正欲让人阻止,弘历却是阻止了她,毕竟自己儿子眼下还没落下风呢,只是怎么也没想到,这刚刚还互相厮打的三人,突然内里传来了一声惊呼,“快传太医……快传太医……”

第40章

“畜牲啊,这是你亲弟弟,你怎下得了如此之手……”弘历一脚朝那跪着的永璜踹了过去,踹的他是连连倒地,似是不解气又朝着永璋踢了过去,“纯贵妃便是如此教导你们,毫无尊卑吗……这皇后是你们什么人,那是朕的妻子,是你们的皇额娘,是容得尔等放肆议论的吗”

怒不可遏的弘历,一腔子的怒火更是怎么发泄都发泄不完,只见那一身伤的永璜,被弘历踹得喉间一股腥红的血想要喷涌而出,却是被他死死的咽了回去,紧紧的拽住胸前的衣服,似有满腔的悲愤却是不愿流露出来,他生来占着长子的名义,却从未得到过弘历的垂青,哪怕他是弘历的第一子,可彼时的弘历自己都还是个没成熟的人,谈何称得上一个称职父亲,更何况他从来就不是这个天家愿意承认的第一子,年少的他一直以为自己的父亲是个英雄,很忙很忙的英雄,他要为全天下的子民而负责,自己的额娘,从来都不愿在自己面前提起过他,只是一直叮嘱他要争气,他是他的长子,直到永琏的出生,慢慢的他才知道,他从来就不是个不称职的父亲,相反他很称职,只是他所有的关怀暖意都给了那个人生的孩子罢了,单单是那雍正钦赐的名字里面所含的意义,便是他这一生都无法企及的高度,由来他的眼里便只有他的嫡子嫡女,那么他这个空占着长的长子,又算得了什么,他到现在都记得当年自己额娘病逝的时候,这位所谓父亲眼里的冷漠,只是那么一句草草的葬了吧,甚至于都不曾来看过他额娘最后一眼,更不曾安抚过彼时还是个孩子的自己,便把他丢给了纯贵妃,只是因为她的额娘不曾入得皇后的眼,得罪了皇后,同样是天子骄子,为何生来便是有着天差地别的待遇。

今日之事,难道便是他的错,狩猎场上勇者胜,纵使这雕是永琏所射,可他射下来之时,那雕并未死绝,自己补了一箭又当如何,他便是见不惯那在场上的恭维之语,非要与他争个高低,同样场上,自己的身份地位已是不如他,虽论论祖宗家法,子以母贵,可自己也是他的哥哥,身为哥哥教育弟弟两句又当如何,还有那和敬,屡次眼里没有自己,出门之前,他可是听得了这朝堂内外议论纷纷,自己身为皇长子,至今没有任何爵位,更不曾在朝廷谋得半点职位,自己又是马上要当阿玛的人,他是弘历的儿子,骨子那种不服屈的天性,怎受的了如此闲言闲语,特别是纯贵妃望向自己的眼神,那种同情无奈,他去请安之时,那些个妃嫔的议论之色,他不能忍。不过是想着此次狩猎,给他一个下马威罢了,而他更想的不过是想让弘历多看他一眼罢了,却没想到,明明是和敬出口顶撞在先,永琏二人先动手在先,眼看自己落了下风,永璋不过上来帮了一把,不知怎么地,永琏便是忽然昏倒在地,这一幕恰好被帝后二人所看见,便都成了他的错了。

弘历当下便是恼意上头,二话不说便是给了他一巴掌,斥责他;弘历揍得越恼怒,永璜便是越心凉,咬着牙愣是一句也不求饶,而那永璋更是死死的抱住他的大腿一个劲哭喊着,“皇阿玛,饶命,皇阿玛,饶命啊……”

“枉皇后还一心为尔等求赏,孽子此等狼子野心,决不可担宗庙之重。”弘历是越骂越起劲,永璜乍一听是在也抑制不住心中徜徉的悲愤,那被弘历踹得隐隐作痛的胸口,嘴角终是留下了一丝不可见的血迹,弘历此等无疑是直接断了他们二人的所有的念想,这一生他们的前程终究只能黯淡无光了。

“咳……咳……”外殿的风起云涌始终没有惊起内殿的一丝涟漪,直到缓缓醒来的永琏,慢慢的睁开了眼,便是看到自己的额娘挺着个肚子,憔悴的守在一边,自己的妹妹看见自己醒来,再也止不住的流淌下来的眼泪,蹭到他的手上,“哥哥,哥哥,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要那大雕了,我要哥哥……”这么多年了,两兄妹倒是斗嘴斗习惯性了,永琏宠着自己这妹妹也宠的习惯了,是以事事也都习惯让着她,却没想到能让她如此伤心,可见自己对于她的重要性,“哥哥没事,再哭都成小花猫了,色布腾巴勒珠尔呢? ”永链伸出手勉强扯起了一个笑容替她拭去眼角的眼泪,“他没事吧……”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永链对于当天如何发生此事也是处于懵的状态,他只觉得眼前突然一黑,便是人事不知了,故而一醒来之后反而担忧起了色布腾巴勒珠尔了。

“额娘让他回去养伤了。”和敬哭的一抽一抽的,富察容音上前摸了摸她的发髻,“守了你哥哥一夜了,回去休息吧,这里有额娘在呢……”

“额娘……”和敬似是想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说出口,面露担忧。

“去吧,没事的……”富察容音好不容易安抚着把和敬给送走,瞅了瞅那躺在那里面色苍白的永链,不问对错亦不问因果,只是递过去了一杯水,“额娘的永链长大了,有些事额娘必是不能瞒着你的,额娘只问你,此事你想如何处理?”

永琏有些诧异的望着如此淡定的额娘,如果不是抛去富察容音因为熬夜的黑眼圈,他必定觉得眼前的人太过不食人间烟火了,好似一下子便是会离自己远去,“额娘,是说大哥吗?”回过神来的永链,亦是用探究的眼神望着富察容音。

“额娘不想问,额娘只知永链是额娘的孩子,额娘的孩子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动一根指头……”富察容音眼里是满满的淡漠之意,对于她而言,没有任何人比得上自己愧疚了一生的孩子,自己重来一生好不容易冒着这所有的祖宗立法的压力,利用了重生的优势,躲过了一波又一波的明刀暗枪,将原本早逝的永链好不容易养到这么大,却还是没能料到这令她担忧的兄弟阋墙还是不可避免,既然不能,她却是不介意牺牲别人的,毕竟她的准则就是一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来犯,她必十倍奉还。天知道,当她看见永链倒在那里的时候,她的心里有多慌,有多怕,前世那无能为力的一幕瞬间便是冲上了她的脑门,故而没有多想,她上前便是给了永璜一巴掌,众人只知弘历当场便是斥责打了永璜永璋,却是没有想到那倒是之后的事,恰恰是弘历的举动掩饰过了她那一幕。当她得知太医所言,永链这突然晕厥是因为被人下了曼陀罗时,这味药无色无味,富察容音因着前世之事,隔三差五便会为他送去药膳等调养身体的,而下药之人下的及其有分量,是慢慢在蚕食着他的身体,若不是这突然的一幕,导致他血气上涌,若是再过一段时间,怕是回天乏力了,闻言富察容音第一次眼里露出了杀意,没想到她千防万防还是出了纰漏,尽管种种疑云指向了那已经贵为王妃的尔晴,可她总觉得这中间必是有着什么,她可不信会是如此简单。

“我已经夺了纯贵妃的贵妃头衔,将她降为嫔了……”富察容音冷淡的道,她一日查不清此事,必是有人要为此事来负责,既然源起如此,那么纯贵妃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额娘,这样不好……”永链有些不赞成的望着富察容音道,他可不愿自己的额娘背上这些恶名。

对此,富察容音到是显得不是很在乎,既然大家都不想好过,那便都别想好过了。太医说尽管发现的及时,可这身子毕竟是伤了,若是不能养好,只怕……太医那没说出的话语,却是成了富察容音久久不能逝去的梦魇。

“朕看皇后说的没什么错,到是便宜这苏氏了,教出此等不肖之子。”弘历不知何时进来了,看着已经清醒过来的永链也是稍稍松了口气,赶紧把有些虚的富察容音给扶了起来,两人到是极有默契的不愿告诉永链,他的身体状况,只是好言安抚,“永链既是无事了,便赶紧回去休息了,你这都守了一夜了,若是这小的再出了什么事,可叫朕如何是好啊?”弘历有些疲惫的道,他何尝不是守了一夜呢。

“皇上,认为此事应当如何?”富察容音满是冷漠的望着他,这永链已经长大了,弘历越是百般盛宠,他便越是危险,谁能知道这份盛宠能维持多久呢。

弘历这明知富察容音是当真生气了,可他又能如何,当他得知此事他又何尝不是震怒,可这事毕竟牵涉后宫,后宫前朝从来都是息息相关的,若当真要查,亦不是如此简单之事,更何况因着这和亲之事,他当时为了安抚太后,将六阿哥抱养在了寿康宫,这一下子把纯贵妃,大阿哥,三阿哥都处理,他已然对太后那里难以交代,若当真在查下去……“朕必定给永链一个交代。”他亦只能如此回道。

“臣妾在此谢过皇上……”富察容音规矩朝他行了一礼,先是傅恒,后是永链,这泥人亦有三分脾气,更何况是她。

嘱咐了永链几句,弘历便是扶着富察容音往长春宫行去了,“朕既日便让永璜永璋出宫……”他还是想要安了她的心。

第41章

“皇上,现今雨旱无时,灾荒之年,百姓丰收无望,湖广、福建、江南、江西等地抢粮之事,时时发生,若是稍有差池,极有可能演变成更大的饥民动乱,此等情况,皇上还要为了一个未出生的孩子,而至天下万民于不顾,至祖宗家法于不顾啊,臣请皇上三思啊。”杭世骏痛心疾首的跪在地上道,一副若是今日弘历不同意,便是要死谏在当场的模样。

上首的弘历半倚在龙椅上,时不时的转动着自己手里的扳指,复又望了望那在下首一脸凝重,却是空气中都充斥着针锋相对的满汉群臣之首,鄂尔台,张廷玉。他登基第一日起,便下谕旨让鄂尔泰、张廷玉辅政,更将鄂、张二人封为伯爵。要知道,大清立朝至今,这种超出品级的爵位迄今为止也只是赏给有军功的大将。而他更是在为雍正服丧期满之后,将鄂尔泰和张廷玉二人任命为军机大臣,足可见他对他们的看重,只是这时过境迁,没想到他的尊重反倒是给了二人结党营私之势,朝中的满汉大臣大都以其二人马首是瞻,至他这个皇帝于何地。从一开始,他优渥对待老臣,也是借鉴了前朝之事,提防老臣的专政,防治这些老臣结党制衡自己,想着从内里分化之,却是没有想到,今日之事,不过是他探出的一个风声,借着这大旱,连月不降雨,打着上天的警示,让这帮大臣进谏补过。从那鄂尔泰、张廷玉的不动声色,高坐上首的弘历便是看出来了这二人是深知这枪打出头鸟,昔日暗搓搓较劲的两个人一下子便是沉默不语,反倒是这御史愣头青杭世骏跳了出来,在这里借着年前的上元佳节说事,今年上元佳节他以祈福为由,违背祖宗家法,不予前去圆明园举行各项祭祀之事,反倒是在紫禁城里举行典礼祭祀活动、筵宴宗室王公大臣等事,最为重要的事,这些事情本应有着皇后同皇上一起,可当时皇后愣是没有露面,当时便是引起了各路的流言蜚语,指责皇后之声络绎不绝,却愣是被弘历一力全都承担了下来,当然这事后还有太后的问责之事。这一切虽是打着祈福名义,可谁又能不知这根本就是这位帝王的私心在作祟,不愿自己未成生的孩子和皇后,经受车马劳苦,而做出的决定,他对这个孩子有着太大的期待,而且皇后的年纪已经不小,太医的话语言犹在耳,他是一点都不愿意冒险,故而才在那关键时刻做出了此等有违先例之事,后来这也成了大清立朝百年唯一一次异类上元节。

弘历这个人御下本就宽松,更多的时候更是以礼相待居多,不像他的皇阿玛,苛责臣工,可这骨子的天性却是一脉相承的,他的包容,前提是你不能触了他的逆鳞,而现下吗,光看他用那阴森的眼神盯着那身子微微发抖的杭世骏便是证明他是真的生气了,缓缓的从上首起身,走到杭世骏的身边,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嘴角却是微微扯起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微笑,对他道了句,“杭大人,这是指责朕在因私废公,还是想指责朕的皇后不识大体,不配为后……嗯”

尽管弘历周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强魄的气势好似泰山一般压在了他的头上,杭世骏却还是直直的仰起头,盯着他道,“臣一片忠心,天地可鉴,还望皇上三思,此等之事可一不可无,皇上是万民的皇上,绝不是皇后一人的皇上,此等先例怎可一开再开,不过一场千秋节,怎可如此劳民伤财。”

“那杭大人是今日所行之事,不知是为朕的那位妃嫔亦或是皇子所奏啊?”弘历似是被激有些恼怒了,这帮子人心里怀揣的是什么,他又岂会不知,这阿哥们一个个年岁渐长,党同伐异之事便是慢慢铺开在了字面上,这永琏之事他还不曾找过这帮子人算账,这帮子人倒还是凑上来了,皇后千秋还远着呢,他不过朝堂之上,提了那么一句,便是惹来了杭世骏以死相谏。身为帝王,雍正留下来的粘竿处从来就不是个摆设,有些东西只是取决于他想不想追究罢了,他焉能不知杭世骏心中所想何事,这大阿哥三阿哥刚刚被自己斥责几日,贬斥出宫,这帮子臣工就冒了出来,不就因着永瑢当年被太后抚养,而这苏氏与杭氏同为世交,想替他们出头,他这会子正愁没法子给自己的皇后一个交代呢,当下便是不顾这杭世骏的谏言,冷着脸对这帮臣工道:“朕年少登基,无论满汉皆为一家,皆为我大清重臣……还望尔等尽心为国谋事,勿存私心……”抚又朝着这眼前的人一个个盯了一遍,这才回到上首,继续道,“传朕旨意,今日杭世骏怀私妄奏,着刑部议处,四阿哥出继履亲王为孙,六阿哥永瑢即日起出继慎靖郡王为嗣。”弘历说的是波澜不惊,底下的人却是被他这一行惊掉了下巴,或许这便是他给富察容音的交代,朕为你可舍天下。

弘历这一言无意惊起了波涛巨浪,这大阿哥三阿哥早前刚被训斥过,不可继宗庙,这四阿哥六阿哥又被他过继出去,这无疑是断了这几个阿哥的心,彻底为永琏扫平障碍啊,这底下的臣工无不是议论纷纷,惊讶不已,却又不敢言,毕竟弘历的强势始终非同一般。

而那刚刚直言死谏的杭世骏一下子便是被惊呆倒地,这皇上为了皇后母子连自己的其他儿子都可以牺牲,更何况是自己这么一个臣子。

“尔等可有异议……”弘历压根不去瞅这些臣工,只是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见他们无异议,不屑的轻哼了一句便是走了。

“这,这,这,都给皇后送去……”好不容易在太和殿出了口闷气的弘历,换了身便服,便是在这今年新供上了的贡品里面,好生挑挑拣拣的一番,吩咐李玉赶紧往长春宫送去。

又瞅了瞅了这不一般的八色贡品,眼前一亮,当下便是一扫疲惫,唤回了李玉,“等等,将这些都给皇后送去,罢了罢了,朕自己去一趟……”

还未进入这长春宫,这风风火火的弘历便是听见内里的传出来的声响,“额娘,这东西太凉了,太医说了不能多食……”

今年的夏季久旱无雨,太过炎热,弘历又担忧这车马劳顿,连避暑山庄这趟都省了,格外怕热的富察容音是倍感煎熬,这地窖里的冰块早早的便是被搬入了长春宫,愣是如此,富察容音都觉得浑身燥热不已,豆大的汗珠不时的从额头冒出,这不弘历为了让她稍稍舒适点,早早的便是嘱人将“冰鉴”送来了长春宫,内里藏得各地最先供上来的瓜果,特别是冰藕,更好一绝,将那莲藕洗净去皮,切薄片,入锅煮熟捞出,放入碗内,倒入没过藕片的西瓜挤出的汁水,并撒上少许白糖,这味道愣是富察容音难易忘怀,一日能饮多碗,甚至于连饭都不想吃了,这起初是觉得高兴不已的弘历,富察容音终于不再怏怏的,时日久了,便又化为了担忧,这东西太过寒凉,太医言不能多食。这不,弘历还没想出法子怎么好让富察容音忌口,这和敬不知何时来长春宫尝过这么一次,便同她额娘一般爱上了,这不日日打着太医的名义,来长春宫同富察容音争上一争,好不有趣。

富察容音被这和敬惹得也是无奈,毕竟这女儿是自己惯出来的,只好好声好气的,可怜兮兮的望着和敬,“安琪尔,这是你这弟弟馋了,不是额娘,你忍心饿到弟弟吗?”富察容音那语气要多可怜便是多可怜,看着这一口一口吃的贼欢快的和敬,朝着她眨巴眨巴无辜的眼神,那在门外的弘历是觉得甜在心里,倍感有趣的躲在那里继续欣赏母女斗法,和敬上下打量了下富察容音,朝她吐了吐舌头,“额娘,我才不是皇阿玛,才不上你的当呢,太医说了不能多食,一日只能一碗,额娘刚才都饮了两碗了,今日决不能再吃了。”说着便是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将碗里残留的西瓜汁一饮而尽,满足的放下碗,伸手便是朝那“冰鉴”伸去,打算再来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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