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道年忐忑的守在门口等,忍不住去听里面传出的只言片语,直到最后一句声音变得清晰。
门开了,程予舒身上盛气凌人的压迫感还没散去,一并从敞开的门里漫延出来,簇拥着她的美丽,愈发让人着迷。
“小堂叔,我们回家吧。”
程予舒开口只这柔和简单的一句,就能化了程道年的心,肆无忌惮的利用刚刚还挂在嘴上,他仍旧死心塌地的期盼她能多用到一些。
“好,回家。”程道年自然地伸手从背后揽住她的腰。
比起直接急迫地抢夺,程予舒的收尾显得更从容。
底气的富足能让胜利者的姿态保持优雅,权力的收拢总是伴随着孤独,程道年似乎是唯一一个能填补程予舒缺失的人。
只要身边还有血亲能够不计得失的站在她身边,就足以让程予舒感到慰藉。哪怕只是名义上的,也没人会甘愿被指责冷漠无情。
程家大宅的门禁缓缓开启,陆叔带着几个程予舒熟识的家佣在门口迎接。
陆诚刚刚下车,开车门的活计已经被程道年抢了先,一手伸给程予舒扶着,一手小心的去挡门框,细致不输给他。
谁能真正在程予舒身边做到不可被替代呢?陆诚也不知道。
他无处安放的失落在看见那张熟悉而日渐苍老的面容时,变换成了久违的喜悦,激动的向陆叔走去:“父亲!”
要搀扶的手被陆叔一巴掌拍了下去,低声斥责:“胡闹,大小姐还没进家,你急着过来做什么。”
“没事儿,陆叔,一家人好久不见了。”程予舒笑着过来:“早该让阿诚休息几天,陪陪你们。”
“大小姐。”只有陆叔还站在侧边坚持躬身行礼:“回来就好,常常都见的,只盼他好好效力别惹了祸事。”
程予舒抬头看着熟悉的老宅:“放心吧陆叔,阿诚很得力,倒是您,身子骨可还好?若是觉得劳累,就丢了这些琐事颐养天年。”
“这是折煞我了,健朗得很,再干几年吧,闲下来真不知道能做什么,还想替大小姐带带新人,免得接手仓促容易出纰漏。”
程予舒没接话,陆叔继续熟练的引路,介绍细节上的改变:“里里外外都已经重新修缮过了。”
程予舒频频点头,行至楼梯,不用人再跟着:“快别忙着了,您带阿诚去休息吧。”
“是啊,陆叔,这有我呢。”一旁的程道年终于插上话,补了落后半步的距离,跟上程予舒的脚步一起并行。
终于只剩下两人独处,还没来得及看卧室的变化,就被压在了门上,程道年迫不及待地贴上来,低头去蹭程予舒的颈窝,贪婪的收集她的气息:“我快要疯了,知道吗?你想怎样我都会去做的。”
咬住耳垂,从耳后开始,去舔她修长的侧颈,含混不清地说着:“就算什么都不给,我也会去,只要你,需要。”
“知道。”程予舒伸手艰难的推开程道年黏在她肩头的脑袋扶正在面前,回应他不解又迷恋的神情:“我喜欢你眼里只有我,不可以有别人,知道吗?”
程予舒的嘴角轻轻提起,淡淡地冲着他笑了,寂寥又嫣然的一笑足够让程道年神魂颠倒,心口没来由地抽痛了一下,明明被利用的是他,却更心疼程予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