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话想要说,在胸腔翻涌沸腾,蜂拥而出的时候一起堵在了喉咙,一个字也没能发出声,干脆就什么都不说,去追她的唇舌,吻的忘乎所以。
“唔……”
程予舒有些气喘了,呼吸变得短促而深重,越用力就越窒息,还不舍得松开,程道年去解她衣襟的盘扣。
衣衫敞开垂落下去,胸前竟绷得紧实,银线刺绣的藏青色肚兜衬得肩颈雪白,只从腋下两侧隐隐露出浑圆的边际线,全然盖住了预想之中的沟壑。
衣裳自肩头往后捋,顺着胳膊扯下去,脖颈上就只剩下一根打结的系带,半块布料就这么松松垮垮的挂在身前。
程道年的手有了迟疑,想抓的丰满裹在里面,从空荡的腰际摸进去,刚刚碰到程予舒的小腹,就被她下意识地推开。
程予舒忽然就清醒一般,把扯下去的衣衫拉了上来,试图挣开束缚,逃离不过两步,就被反应过来的程道年从后重新拥住,圈紧了腰不放。
“别走,不许走。”程道年胳膊勒得更用力,把自己全身都贴近了:“不要再躲着我了,明明应该一起面对的事,为什么要选择折磨我也折磨自己的方式。”
还是有了心结,程予舒不碰酒杯的原因似乎也明晰起来。
“放开我。”程予舒不停的挣扎,外面的衫子被揉的凌乱。
程道年非但不松手,还抱着她往里间走,任程予舒撒气逆反的捶打,反倒架起一副长辈的爱怜哄她:“闹闹,听话。”
“我不,放开我,阿诚,阿诚。”这时候陆诚不可能在,更听不见她的召唤,程予舒还是习惯地喊出声。
陆诚遥遥回头望了眼程予舒卧室的方向,只离开一会儿都觉得放心不下,可是现在容不得他多想,越想就会越难受。
“你和大小姐……”走到无人处,四下张望过,陆叔才无奈开口,看着陆诚魂不守舍的模样,说后悔已经来不及,提起来也是欲言又止:“这次回来,大小姐的态度多了份敬意,我觉得她不会无故如此。是不是你们?”
这种事,陆叔从没正面点破过,现在陆诚的心就和程予舒身上那件衣服差不多,挤皱成杂乱的一团,被陆叔一问,更是瞬间就提起来。
怎么好说出口,不回应就是默认。
“果然,从十几岁的时候开始,你的眼神就不太对了,那时我还误以为你只是因为服从对大小姐上心。”
陆叔叹了口气,认命般告诫陆诚:“痴心妄想啊,我知道说什么都迟了,你的婚事我也不管了,只盼你这辈子平安善终就别无他求。
千万记着,切莫起贪念,谨言慎行,行事务必顺着大小姐的心意。”
父亲能放弃筹谋他的婚事,陆诚的心便放下不少,还有一些不解:“我一直如此,并没起什么贪念……”
“我刚才提起带新人的事,大小姐就没接话,你还不明白吗?”
“可是……”陆诚本想反驳,终是哑了下去:“水满才溢,也非鼎盛,怎么会呢?”
陆叔摇头哀叹:“程老爷子有两个儿子,为什么选了女儿接班?大小姐做事什么时候只存着一个目的过?原是想让我那外甥或者外甥女来接这个班,现在看来是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