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羽还没说什么,谢怀已经把他提溜了过去,凉丝丝道:“我看你的钱袋子是不想光复了。”
三伦整个人都在手舞足蹈,当时什么都顾不上了,亲不着宿羽也要亲别人,现在就算是给他个北济人他都能亲个昏天黑地——谢怀自以为震慑力卓绝,当即挡都没挡,被三伦口水沫子飞溅地“叭”了一串满脸铁青。
谢怀这辈子都没受过此等奇耻大辱,当时就愣了。宿羽也愣了,半天之后,他气得一脚踹了出去:“谁让你亲他了?!”
三伦一点不良反应都没有,被宿羽一脚踹到了马背上,他飞也似的闯进人海,欢呼着亲别人去了。
队列前方再次“轰”的一声吵闹,宿羽一头雾水地勒住马,听着前面的鹌鹑兵们恢复狗胆包天,再次在异国他乡开起了赌坊,“开局开局,买定离手!你看侯爷那一脚牛逼成啥样了?我觉得我能翻盘,我八钱银子押陛下不在上头!”
“侯爷为什么牛逼,还不是因为陛下用不着动手了?‘一人之下’听说过吗?傻逼,我押陛下在上。”
“都让一让,让三哥先说!”
赌.王三伦横冲直撞一番,可能是终于醒了,最终没敢在燕燕身上瞎亲,声音从大老远的人海深处传过来,“你们他娘的能小点声么,郡主在这呢!”
郡主可是个小姑娘,抠脚大汉们自觉有辱斯文,为之一静,只有个不要脸的问道:“我有肉,郡主有□□吗?”
片刻之后,燕燕的声音也飘了起来,“陛下在下。”
知情人的□□一落,赌徒们一半欢欣雀跃一半难以置信,但还是人为财死地争前恐后了起来,“给我押!八两金押陛下在下!”
紧接着,只听燕燕拍了板,“都押完了?好,我看看我还有多少,”顿一顿,“五十两,全给我押宿羽在下。是这么玩的吗三哥?”
三伦全当耳边一片哭嚎是刮风,慈爱道:“是是是。”
宿羽面无表情地说:“禁赌势在必行。陛下是不是该给金陵写信了。”
谢怀点了点头,十分凝重,屏住了气,猛地脱手,隔空把长剑甩了过去。那长剑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凌厉的圆弧,正正好好落到燕燕怀里,他冷笑了一声:“差不多行了,都闭嘴。”
赌场霎时一片寂静,宿羽有人撑腰,顿时昂首挺胸恨不得“哼”一声,而燕燕把脖子一缩,感觉自己要在这把大宝剑的注视下写检讨了。
谢怀接着说:“替朕押上。赚不到四千两,挂印嫁人去吧。”
燕燕说:“……啊?”
宿羽抬手就拔刀,结果摸了个空,谢怀已经拎着马缰走远了。他气得吼了一声:“脸上凿个方孔能串起来当钱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