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居然犹如晴天霹雳的慢动作在雁衡阳的心里炸开。
雁衡阳的眼珠子瞪圆了些,他指了指不远处的简单,手都有些抖:“简单他是您的儿子?!”
苏佩文歪了歪头,一张美颜盛世的面孔露出微笑来,疑惑道:“怎么了,我们长的不像吗?”
“……”
雁衡阳低咒了声:“妈的。”
亏他还dis了简单不会唱戏试镜什么,誰他妈知道这是池宴安的儿子!
前面走位踩过的简单已经可以下一场了,现场清理过后,场务开始自觉清场。
各部门就位后开始打板:“《织云星上》第二十七场三镜一次!action!”
这一幕是沈云织因为表现的太过突出,被戏班的人恶意刁难留他一个人在戏台上练习的一幕。
衣着明艳的人慢慢踱步走在台上,每一个步伐,每一个动作生涩中带着认真。
简单咿咿呀呀的唱着《锁麟囊》的中间一段:
“他叫我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
痴儿的叹息,音调婉转清凄,将一个悲叹世事无常的心境透过戏演绎出来。
苏佩文远远地瞧着台上的孩子,像是透过他看着誰,目光温柔轻声道:“他长的像我,唱腔和步法却像极了宴安。”
傅楼归看着简单,轻笑一声。
中午的时候简单下了戏,全剧组都知道苏佩文来了,众人议论纷纷简单和苏佩文的关系,但没人往父子身上猜。
晚些时候池宴安来接媳妇,又和雁衡阳聊了聊,简单在一旁听了一会儿,有点不好意思。
池宴安为人端正,对孩子教育也很严格:“简单有什么错误你该教育就教育,不用看在我跟佩文的面上留情分,他知错才能改。”
雁衡阳点点头,拍戏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了当小学班主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