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人同我说!”阴沉沉的语气,处即将爆发的边缘,如果侍卫不能给出满意的答复。
侍卫跪了一地:“大人,您自己说的,夫人要死就让他去死,别同您提他。”
这话,是他说的,说完后就出了京城,顶着出差的名头,河水决堤无需他亲自出马,他就是躲洛梓耀。
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匆忙跑去看,洛梓耀病恹恹的躺在床上,脸是不正常的红,全谷在旁抹着泪,哭得眼睛都肿成了核桃。
“等本宫归西后你再哭成不成,活祖宗,本宫还没死,你他妈就跟号丧一样。”洛梓耀一骂,全谷就止泪,他一闭眼全谷又在小声的抽泣,眼角就没干过,还没死就给他哭成这样,洛梓耀笑了笑:“那本宫死了,你是不是要去殉情?”
全谷瞪大眼,指着自己道:“殿下,奴才今年才十六岁。”
洛梓耀点头:“嗯。”
“奴才还舍不得死。”说到这,全谷露出腼腆的笑,觉得这样说似乎不好,又补了句:“奴才给你烧纸人,你要啥样的奴才给你烧啥样的。”
洛梓耀: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本宫的遗愿是,让全谷给本宫陪葬。”
“殿下。”全谷这次是真的嚎啕大哭:“奴才上有老下有小,不能死,也舍不得死,奴才还没过一天正经的好日子,不想死……”
“殿下,您放过奴才,奴才给你烧纸人,给您烧个丞相还不成…”
洛梓耀要不是烧得脱力,真想一脚踹翻他,嘶哑着嗓子吼:“滚远点,再哭就滚过来给本宫陪葬。”
全谷一侧身,露出身后的顾青傅。
全谷对顾青傅再不满,他是奴才主子的事,不是他一下人能指手画脚的,默默的退了出去,给他们让护空间。
顾青傅站在床边,洛梓耀不说话他也不说话,洛梓耀深吸一口气,是在跟他比耐心,比谁先低头开口?那他就如他所愿,开口指挥道:“能麻烦丞相大人给本宫倒杯水吗?”
一声丞相大人,让顾青傅没由来的堵心,却还是去倒水。
茶壶里的茶是温热的,水刚好入口,顾青傅正要扶洛梓耀,人自己坐了起来,连喝三杯水才躺下,洛梓耀不搭理他,顾青傅也同没事人似的,坐在人床边,不像刚才那么沉默,这是他的夫郎,他怕什么?
手在洛梓耀的额头探了探,还是烫手,很后悔自己的意气用事,在明知道人身体不舒适的情况下,还同人闹别扭:“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