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握着手机,往自己身后的人儿看了一眼,周亨锡发出微微的打鼾声,睡得十分沉。
看他睡得那么安稳,她就放心了。
她走进厨房,离得周亨锡远些,深怕会吵醒他。
「什么忙?」沫沫小心翼翼地问,心跳不自觉地加速,她有预感,绝非什么好事。
话筒另一端顿了一会儿后,传来轻松的笑声,试图安抚她从语气透露出的不安,「……你不用这么紧张没关係啦。」
有这么明显吗?
她没回应男子的话语,再问一次,「什么忙?」
避而不答,若有似无的吊人胃口,令她格外不耐。
似乎是察觉到沫沫的焦躁,他切回正题,「你可以帮我看看亨锡那的藏花还剩多少吗?」
藏花?
她怎么会知道他把藏花放在哪里?
当她正要开口回答时,一闪而过的画面使她立刻将话语收回,顿时沉默,她细细捕捉脑海中的瞬间,随着记忆回溯到半年前的那晚。
同样的场景,她紧抱颤抖的周亨锡。
因为背对自己而看不清他的神情,却能清楚地明白他的痛苦,她那泛红的眼眶,即将超载的泪水,使她更加不知所措,只能选择将他抱得更紧。
是多英让她目睹周亨锡发作的那天。
是当时他身旁的那个小桌吧?
她有预感,肯定是。
「柳小姐?」
「啊,是,不好意思,可以等我一下吗?」
沫沫完全没察觉为何对方会在她从未介绍自己的情况下知道她的姓,反而将注意力集中在藏花的所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