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杜墨都知道杜老太太打的什么主意。
可惜此杜墨非彼杜墨,他这现代的灵魂带着反骨,不会一味的遵守古礼,过别人掌控下的生活。
之后一盏茶的功夫,杜墨喝了杯茶水,默默地看戏,未再说话。
杜老太太演累了,才抬眼瞧杜墨,好似在等他的答复。
心内感叹了一下古代礼节的繁复,杜墨一揖道:“孙儿实在不孝,累着祖母为我想这么多,您实在是这世上难得的长辈。”
听了这话,杜老太太面上放松了些,她就知道这招能成。
谁知杜墨将行礼的手放下后,直视杜老太太道:“可惜孙儿不能听祖母的。当日焦七救我性命,我与他日久生情,我既已与他成亲,于情于理都不能与他分开,否则我便成了那不仁不义的人。”
见杜墨不肯乖乖就范,杜老太太也不跟他来那套拐弯抹角的了,她道:“你不听长辈之言,便是不忠不孝!”
出来这么长时间,杜墨有些坐不住了,他虽然相信焦七不会吃亏,但心里的担忧却止也止不住。
内宅里的女人,整日没事做,最爱想东想西,做些阴人的事儿。
对付这些人要做就要一击致命,让她有所顾忌,不敢轻举妄动。
杜墨道:“祖母既然年岁大了,我也该尽些孝心,叔叔丧妻,如今这杜府里也就我的夫人还有余力,能管得了家。”
“祖母若是觉得精力不济,不若将管家的繁杂事务交与焦七,您也好轻省些。”
“这,”杜老太太没想到他会提起此事,杜府的花销如今都掌握在她手里,她想给儿子做件新衣裳或者给女儿补贴个私房,没人管得着。
要是这权力没了,她过日子便得束手束脚,这时不用于嬷嬷提,杜老太太就知道权力不能放出去。
杜墨见她噤声,便话头一转,道:“时辰不早了,我便不打扰祖母休息,您记得吃药,没准明日您的病就好了呢。”
杜墨对于杜府没有归宿感,所以回来几日了,他对杜府的生意家财也没怎么上心。
经历了今日的事,杜墨与焦七算是明白了,他二人不算计别人,却挡不住别人算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