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毛衣包恰好遮盖了男人的为所欲为。
隽美的小脸上沾了情欲的靡丽,从乳尖传来的颤栗像电流一般贯穿全身。
她咬着唇,将呻吟藏于喉间,实在忍不住就斜眼睨他,秋波含水甚至起不了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只是宣泄忿忿。
“别咬。”指腹划过下唇,男人嗔怪道:“都红了。”
祝福一口咬在他的拇指上,不解气,隔着毛衣去拉扯他在胸前放肆的手。
“松手。”
谢译听话地松了手,换了个方向往腰间摸索。
他的心思昭彰,祝福太知道了,只是不想轻易如他所愿。
将那手从衣服里拎出来依旧是放在腰间,身子软软依靠在男人的胸膛上。
“你抱抱我。”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像一片察觉不到重量的羽毛掠过耳畔。
这样的温言软语谢译很难拒绝,哪怕知道她是为了躲避些什么故意而为,也愿意乖乖就范。
将滑了一段的身子往怀里揣了揣,男士收拢了手臂,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桌上的电脑如常直播中,欢闹的春节联欢晚会正在进行时。
某人是真的笑点低,那些平平无奇的梗在她身上效果奇佳,笑得在男人怀里直打嗝,身子颤成一朵花了。
大约是她的笑容太具感染力,连带着男人平坦的眉宇间也满是乐呵。
谢译抱着她:“这么好笑?”
“好笑啊。”祝福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又被画面里的小品情节逗得捧腹大笑。
小品讲的是沉腾和马丽分别饰演学生家长在班级教室为孩子占座的故事。
各种波折却依旧温馨,细枝末梢都透着爱。
都说喜剧的内核是悲剧,这话确实不假。
看着看着,祝福不知怎么竟生出来几分惆怅。
“爸爸一定生我的气了。”这是第一次,大年叁十她没有回家和爸爸一起过。
“嗯?”谢译低头亲在她的头顶,浅浅搭腔。
说到底还是怪他,祝福轻捶了男人的胸膛。
要不是他把自己从公司拖回别墅,她的手机也不会掉,大年叁十连新年快乐的短信都发不出去。
“我手机丢了,想和爸爸说句‘新年好’都没办法。”
男人神色闪过匆忙,很快掩饰过去,颔首温柔安抚:“我替你说过了。”
“什么?”她从怀里坐起来,眸光清澈看着他。
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通话记录第一通就是:伯父,号码地标显示:鄂县,中国。
祝福看着通话记录不觉一愣,甚至忘了去探究他为什么会有祝振纲的联系方式。
什么叫做“他替她”,新年快乐还可以代替的吗。
想着再打一个电话过去亲口说,才点开号码详情,手指又缩回去了。
这么晚了,如果她用他的电话打过去,更解释不清了。
想了想,还是作罢。
重新靠回他的胸膛上,心思微微发沉,画面里的小品再逗趣她也笑不出来了。
良久后,胸膛上传来一阵苦涩的问:“她……今天是一个人吗?”
谢译在等她问:“疗养中心每年都会组织大家一起吃年夜饭,饭后还有观赏性表演。璇姨喜静,不太参与这样的活动。”
怀里的人倏然抖了抖。
谢译轻轻拍着她的背:“她为了参加年后的一个折纸展览,这几日都在忙着做手工。好像是累着了,护士长说吃完饭就早早睡下了。”
“嗯。”她轻轻应着,仿佛并不太关心。
她不说话了,谢译就安心抱着,也不说话,一时间屋子里只剩嘈杂的联欢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