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陛下想留下我当禁军头子不成?”谭昭与人开玩笑。
赵煦一听,觉得这主意挺妙啊,他老早看纪律松散的禁军不爽了,如果……
“哎,你打住啊!我是江湖人,有尊严那种,不为五斗米折腰的!”谭昭连忙后退三步,“再说了,我好歹也是大理皇室,陛下您多少也注意一点啊!”
“……你不说,我都忘记了。”赵煦觉得自己很有道理,“再说了,你不说我不说,容朕提醒,小孙孙你在大理已经是个‘死人’了。”
“祖宗,求求你做个人吧。”
祖宗咧嘴一笑:“小孙孙,你求人的样子真下饭。”
……大宋江山药丸啊。
等夜风停住,谭昭拎着鸡骨头离开,赵煦就站在窗边,等殿中的味道散了,这才把窗合上,帝皇之路,向来孤独,他早已明白。
只要能有几日,轻松一会儿,已是足够了。
“来人。”
宫殿的门开了,一群太监鱼跃而入,井然有序,距离却远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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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昭出了皇宫,没走多远,就被一个人拦住了。
他仔细一看,竟然还是个熟人,便道:“苏先生,你怎么到汴京来了?”
来人,正是苏星河。湖州一别后,苏星河就带着丁春秋的头回了无量山祭奠师父,竟是发现师父被丁春秋推下山后并未故去,只是因为伤得重无奈诈死。
苏星河自然欣喜若狂,不仅替师父调养身体,还将丁春秋这些年恶有恶报的事实说给师父听,可师父不知为什么,竟不愿离开无量山。
也就这时,他收到了来自苏州的消息,曼陀山庄被搞了,李青萝还被判死刑,立即处斩那种。
苏星河呢,是个好人,师父滤镜奇厚无比,即便李青萝被养得有点歪,那也是师父的女儿,必然是会关注的。
当然了,他并不知道李青萝悄么么干了那么多糟心事,他收到消息就给师父看了,无崖子也急了,他对这个女儿虽然没多少感情,但有一分父亲的责任在。大概是年纪老了,他也开始对女儿产生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