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圆宫内外灯会通明,庭院内亮着一盏盏的宫灯,明恍的灯火映衬着姜瑶的身影。她蹲下身为四皇子擦着眼泪,而四皇子呆愣愣的张着嘴哭喊着:“母后……”
姜瑶应着声,一脸的怜惜表情,仍旧不死心的问着:“承俞,你告诉母后是谁咬的你?”
灯火映照着姜瑶的面纱上,仍旧清晰的透着那一抹伤痕,段景延满是怜惜的看着姜瑶,此时问琴听到动静从偏殿走了出来,不解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宋卿跪在地上楚楚可怜的擦着眼泪,啜泣着道:“俞儿不要怕,母妃在这里,是谁伤的你,你跟皇上和皇后说,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四皇子嘴一撇,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他颤抖着身子,啜泣着对姜瑶道:“是……大哥哥……咬的我。”
四皇子一说完,宋卿就觉得扬眉吐气一般,跪直了身子,委屈的看着段景延:“皇上,您看臣妾可是句句属实啊,大皇子就在臣妾面前咬的四皇子,臣妾的心都要碎了的。”
段景延干咳了一声,挑了挑眉毛,不作任何言语的看着姜瑶,当做无事发生一般。
姜瑶看着那伤口,在看着眼前的小人,着实可怜着,听闻是个不怎么聪明的孩子,更加怜悯的道:“承俞不哭了啊,母后定严惩你大哥哥,为你出气,好不好?”
四皇子抹着眼泪,不住的点着头,姜瑶将问着一旁的奴婢道:“张太医可走了?”
“没呢,在后厨盯着人熬煮汤药。”
姜瑶看着问琴,道:“快带四皇子过去上药吧。”
问琴此时也看出了大概,立刻带着四皇子前去,姜瑶站起身子,看着一脸隐藏着笑意的段景延,知道这定是他的育儿经,把阿曜骄纵成如此。
“皇上,臣妾能受得了着冤屈,可是四皇子年纪尚幼可如何受的了?以后无逸园的那些皇子公主们根式嘲笑四皇子,臣妾不忍心。”
段景延看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宋卿,立刻一个横眉冷目看过去,“为何朕的阿曜只咬你的四皇子,而不是咬其他人,你就没有想过?”
宋卿一怔,听着段景延的意思,是丝毫没有把四皇子当成亲生的看待,一口一个朕的阿曜,宋卿恍惚着眼神道:“兴许是大皇子看四皇子是痴儿,所以就任意的欺辱。”
宋卿揪着手帕,姜瑶听着宋卿对自己过继的孩子动不动就是痴儿,可没有变现出来的那么爱子,“莹贵妃莫要将心思用歪了,本宫的阿曜,自会管教,这个补偿也自会给。”
“皇后说的话有些严重了,臣妾为四皇子求庇佑,怎么就成了用歪心思了。皇后也有大皇子,应当能体量我这为人母的心思。”
既然早晚都玩撕破脸,宋卿也不给姜瑶什么余地了,段景延面前的这个贤母的名声,她还是要定了的。
“好了,莹贵妃别闹了,皇后刚收了伤,身子为重,此事朕自会给四皇子一个交代。”
宋卿一个俯首,道:“臣妾都听皇上的,臣妾这就去看四皇子。”
这边宋卿站起身,刚要离开,就见阿曜背着小手从外面走进来,姜瑶看着浑身是血的阿曜,一个箭步就冲过去,抚摸着他的脸颊。
“阿曜,这是伤了哪了?重不重啊!”
阿曜的小手满是血腥的为味道,抚上姜瑶担忧的来年,他嘴角一笑,像极了段景延的邪气。
“母皇,不必担心,阿曜为母皇出气了,咬了岁安宫的指望,还去慎刑司监刑,每一鞭子要入股出血为准。”
“阿曜,你……”
姜瑶瞬间不知道说什么,面对着阿曜这个孩子,浑身上下散发着的戾气,明明这么小却有着保护她的欲望,和段景延竟然这么像。
姜瑶紧紧地拥着阿曜抱入怀中,泪淌进阿曜的脖颈间,“是母皇要保护你,怎么变成你保护母皇了?”
“阿曜,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到母皇。”
阿曜的眼眸却死死的盯着宋卿,眼中带着恐怖狠厉的深情,看的宋卿一个惊愣,心里很是害怕一个四岁的孩童要做出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