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王殿下请止步。”荣雨眠立即喊停。
赵拓明不明所以,但还是停下脚步站立在原地。“怎么了,雨眠?”
“还请晟王殿下保持距离。”荣雨眠解释道,“我怕传染晟王殿下。”
赵拓明想了想,低声问道:“你说这不是病,又为何怕传染于我?”
荣雨眠不假思索道:“并非只有瘟疫才会传染。人心也会‘传染’,德行也会‘传染’……业障,或许也会‘传染’。”
“这与业障没有关系!”从来语调镇定沉稳的晟王这一句话语中却有少见的气急。
荣雨眠不置可否地另起话题:“昨夜,我又梦见了金孙。他身上被火烧的伤疤正如同我身上的红斑。”
赵拓明不自觉皱眉道:“今晚我在这儿搭个床,就在你身旁,金孙若来见你,你就让他找我。”
“今晚我没有办法在这儿入睡。”
“你说什么?”赵拓明似乎被吓到一般,他脱口问道。
荣雨眠并未在意,径直说下去:“我想上山为金孙超度,一刻也等不了,现在就走。”
赵拓明想了好一会儿,他并不赞同荣雨眠的计划,但他的语气如同恳求:“你的身体还没痊愈,我们要不要再休养几日?”
荣雨眠淡淡反问道:“难道再多休养几日,我的身体便能痊愈?”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么说,隔着床帐他都能看清赵拓明骤变的脸色,那一刻的苍白完全没有办法令他有一丝好受。
又过了半晌,赵拓明低声问道:“要不要我陪你一起上山?”
“不用。”荣雨眠放缓语调解释道:“我希望连续为金孙祈福三日。晟王殿下贵人事忙,只怕也抽不出这空来。”
赵拓明犹豫着试问:“若我能抽出空来?”
“我依旧不希望晟王殿下跟随。无论是否会传染,眼下我这模样,并不希望面对晟王殿下。”
眼前的每一个问题赵拓明似乎都是费力想出来的,于是总要花很长一段时间,他才问出下一个问题。这一回,他更是在不知多久过去后才问道:“你会带与荣上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