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机缘委实太大,并非闻英能担当起的,还是同公子告辞了,后会有期。”
“姑娘可是不信在下所言?”
“公子一表人才,口出狂言却是欠妥,木立道长的地界,岂能随手让给一个外人?何况闻英此行为的只是讨教功夫,不敢枉生贪念。”
薛珩抿了抿唇角,吹了一声长哨,霎时冒出十几个黑色影子,这些人无声无息地随意出入,惊得钱闻英冷汗涔涔,一见薛珩比了手势,黑衣人即刻止步,再无动作。
薛珩正色道:“姑娘方才看得清楚,木立道长有要紧事出山去了,这山上信徒众多,道长放心不下,唤在下前来主持场面,无奈在下也分身乏术,刚好又遇着姑娘,世间好事莫过随缘,姑娘请看,木立道长留下的信物——”
这枚刻着凤首的玉扳指,是薛珩同李九百打斗时取下的,究竟有没有号令信徒之能,其实也不甚清楚。
钱闻英盯着那扳指若有所思,薛珩又道:“木立道长向来不理山中事务,只管守着这处奇寒无比的凌霜洞练功,我传给姑娘的内功也有御寒之效,外头的小道士们是决计不敢闯入的。”
“公子同闻英无亲无故的,何必如此用心良苦?”
“呃……就当成在下心血来潮罢,姑娘根骨奇佳,白白浪费岂不可惜?秋塘,将那《玉蝶心经》取来——”
一位五官端方的青年走到二人近前,捧着一个玉筒,躺在其中的竹简沁着竹木的淡香,钱闻英的难色却不见消减半分,薛珩疑道:“姑娘难道还不情愿么?”
钱闻英嗫嚅道;“公子好意,只是……闻英识得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