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仙道。
这和事先说好的嫉恶如仇不一样。
他索性闭着眼睛一股脑儿将该说的全说了:“道尊与贪狼使关系如何,我无从置喙。”
“奈何贪狼使先意图刺杀尊上在先,又欲行杀七杀使在后,是我魔道杀之后快,全域通缉的人物。道尊修习天道,想来难以瞒过道尊,仍如此包庇贪狼使,可是欺我魔道无人?”
一串话出口,魔修目光炯炯,丝毫不虚地直射舒遥,充满暗示意味。
舒遥没有接受到他的目光炯炯。
他沉浸在另一种奇妙的感受里。
这可能是过去往后自己名声最好的那一天。
舒遥心想。
他明白玄山弟子是出自对卫珩的信任,方对他有的如此改观。
也就是在玄山和倒悬剑山这两家剑修门派,被自家师长天天灌输着道尊事迹的年轻人才能如此。
道尊在玄妙峰上安安静静喂了一百年的鹅,安静得仙道中不足百岁的年轻后辈只对他留了一下模模糊糊的印象。
那种印象与逢年过节去庙宇神像前头供上三柱清香时的想法并无不同。
舒遥却不一样。
他仍然记得他年少时,卫珩先以一剑诛杀十万魔种,随后孤身入魔道,斩杀十六位域主后重伤魔尊的事迹喧嚣铺张地在每个魔修口中口口相传。
是真的风光,真的得意,以尚且青涩的年纪活成人们嘴中交口相传的传奇。
魔修最爱用日月照璧来赌咒发誓,狠毒程度不亚于心血誓。
“我说的是假的就让卫珩来砍我!”
“行行行这位仁兄算你狠,我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