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军长长叹一声。
他这一声叹息听上去就很有故事,让几人不由自主地肃静下来。
破军抬手,抹去眼角一滴并不存在的眼泪:“我和舒遥确实是青梅竹马一块长大的。”
他话锋猛然间一转,更带上许多幽怨之气:“奈何,自古青梅竹马,不如天定良缘,师兄师姐皆是知道的。”
顾迟笔像是意会到什么,唇边轻轻溢出一声悲悯叹息。
意料之中,女子眼眸盈泪,如梨花带雨,叫人情不自禁心生了怜惜之意:“两小无猜,互相扶持的细水长流,总是敌不过从天而降的一朝悸动。”
“而道尊,便是舒遥的那一朝悸动。”
临云鹤呆傻在当地,彻底失去了自己的声音。
怀霜涧也因为震惊,放弃了用眼神继续冷冻临云鹤的举措。
引长烟亦受他情绪感染,伤怀道:“痴情付出,也多半比不过一腔对夜晚轻盈洁白月光、心头滚烫炙热朱砂的痴恋。”
“若说舒遥是痴情付出的那个,则贪狼使就是道尊痴情付出的那个。”
临云鹤做了一件几十年以来最大胆的事情。
他壮着胆子去掐了一把怀霜涧,鼓足勇气问道:“怀师姐,疼吗?”
“疼。”
怀霜涧对着充满希冀临云鹤,无情打破了他不切实际的幻想。
随后她喃喃呓语,如梦似幻:“若是不疼该多好啊。”
破军不管他们两人是多么地崩溃。
他只拍手叫一声好:“这位师兄说得一点没错!”
引长烟愁苦道:“我只是个剑修,我为什么要懂那么多人间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