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卫珩并不是。
他只能静默无声地叹一口气,随后以极纵容的姿态欲给舒遥再倒一杯时,被舒遥虚虚一拦。
他眼睛醉得泛起水波,晶晶亮瞧着比杯中经年美酒更为潋滟动人:“我不要杯子里的。”
舒遥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卫珩:“我要你的。”
“……”
最后是卫珩抱着人事不知的舒遥走出的酒肆。
他步履从容,神态自若,半点也不像是顶着半个酒肆“现在的小年轻可真是伤风败俗”眼光非议的人。
破军和引长烟心思五味陈杂。
破军问他说:“喝酒吗?”
引长烟一拍剑:“喝!”
随着喝的杯数越来越多,两人的神情也发生了变化。
从一开始沉默的各怀鬼胎,变成如今隐隐激动,仿佛酝酿着磅礴欲发的情绪。
破军先出声打破这一诡异的宁静。
他大力拍着引长烟的肩膀,几乎要把他拍得前后摇晃:
“我这辈子做过最傻的事情便是在两百年前,我看舒遥长得好看,一时眼瞎去和他搭了个讪。”
“他两百年间惹出大大小小的麻烦,从来不绝,我也就看在兄弟情谊的份上,忍了。”
“他头脑发热,要和让雪天七杀反目,还害得我也要跟着一起扛日月照璧,我看在兄弟情谊的份上,忍了。”
“结果他坑我到这个地步!不但把我推着去人间骤雪,还害我清誉,要把我往日月照璧底下送。”
破军抓着引长烟,声泪俱下,悔不当初:“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兄弟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