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大公主的第二任未婚夫,夜半宿醉,在回府的路上不知遇上了什么,清早被人发现死在了路边的排水沟附近。
这两天,民间处处都在传这件事,都说长孙凌是百年难见的天煞孤星体质,克夫见血之后,就会克父母、克兄弟……
盛妍光想都觉得她的日子大概很难过,尤其是在这么一个迷信的时代。
她抬手拨了拨窗前细细的帘穗子,起身去拿桌上放着的两罐药膏。
说来她有些窒息——
之前因为要收拾渣男的缘故,她拿打赏一次性兑换了好用的物品,结果现在连祛疤快的产品都无法给自己的换,只能可怜兮兮地用这花楼里见效极慢的药膏。
味儿重不说,还带颜色,每天晚上洗脖子都十分费劲。
也正是因此,她拒绝用这玩意儿,导致自己的脖颈上被之前的段一尘掐出来的痕迹,大半个月了都没消下去。
开始的时候她说话都火烧火燎,以至于现在讲话的时候,声音都轻飘飘的,总觉得自己嗓子使点儿劲,就又要烧起来。
她对着那不大清楚的黄铜镜子照了半天,暗暗把这笔账记下,决定日后总有一天要把段一尘这个渣男打到亲妈都不认识。
……
隔日。
烟雨蒙蒙。
城外的护国寺周围拢了一层轻飘飘的白雾,让它看上去更加庄严肃穆、神秘,往来的人们快步走上那石阶,偶尔溅起一星半点的水花,身旁的人却没几个红了脸的,来往都是小声地说着话儿,生怕惊扰了寺庙深处探看凡间的仙人似的。
盛妍跟那李家的小夫人温声说着话儿,走到了寺庙门口就不进了,只在外头等她。
“你倒是个实诚的,到了佛寺门口了,玩过而不入这套。”
盛妍笑了笑:“心不诚不灵,何必进去冒犯佛祖呢”
李家小夫人笑了笑,同她道:“好罢。”
盛妍见她进入,便在周围转了转,对这深山古刹的景观很是好奇,沿着这佛寺周围走了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