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换了个姿势坐着,用手撑着脑袋:“从前从来没喝过,但时常听人道酒之甘甜,心痒想尝,于是买了一壶,可又担心自己酒量不胜,便带了回家,想让姐姐看着我喝。”
亏江月:“我不仅让她看了,我还让她陪我一块喝,那日,我醉得不清,姐姐却清醒的很。”
枳於笑:“是啊,江年酒量好,我们成婚那晚,她被灌了许多酒,却没见她醉。”枳於喝了一口,偏头看亏江月:“后来呢?”
“后来。”亏江月继续:“姐姐照顾了我一夜,说我又哭又闹,还偏偏拉着她一块跳舞,她第二日嘲笑了我一日,还说若以后她不在,别再喝酒了。”
话匣子被开,亏江月开始一事一事地说着同亏江年从前的事,说她们为何开始跳舞,姐姐如何给她伴乐,说她们一起种花,一起做羹汤糕点之事。
枳於嘴角擒着笑,边喝酒边听,像是她也在故事里,也看着亏江年做那些事。
“姐姐太温柔了。”
亏江月说完这话,转头看枳於,却见枳於也在看她。
似是有些喝多了,枳於看着她,眼里竟柔情一片,这个眼神,是枳於看着亏江年才有的。
是几年前,枳於将亏江月误认为是亏江年时,才有的。
亏江月看得有些痴,她开始欺骗自己,枳於其实是看着她的。
没有其他,仅一个目光,她便这样沦陷。
亏江月强迫自己抽离出来,她咬牙一把抢过枳於手中的酒,仰头喝下一口,但又觉着不够,仰头又喝下一口。
不到片刻,亏江月便有些醉了,但又似是还保持一丝清醒,还晓得同枳於道谢,将酒还给她。
“你还好么?”枳於开口问。
亏江月迷迷糊糊地抬眼看枳於,一个重重的点头后,身子一热,终究是醉了。
她半趴在地上,一点一点地靠近枳於,伸手在她面前一晃,见枳於没有反应,她又大胆过去,小心翼翼地用手托住枳於的下巴。
“枳於……”亏江月叫得很软。
双生子总有相似之处,这声唤得,像极了亏江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