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这么的便安静了下来,江年手搭在水盆旁,不知想些什么,聊缺缺靠着床,也不知想些什么。
片刻后,聊缺缺忽然动了动,她抬头对上江年的眸,神色忽的不一样了许多。
聊缺缺一副轻松活泼的样子,从喉底发出一声轻轻的笑:“骗你的。”
聊缺缺又说:“我娘亲前几日走了,我很难过,埋了她之后我哭了一路,一直没吃东西,许是饿晕了,没太注意路,便摔了。”
半真半假,聊缺缺还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垂着眼眸。
江年动容,面上也染上了悲意,道:“别难过了。”
可怜装完了,片刻后,聊缺缺又一副故作坚强的样子笑着抬起头来,她歪着脑袋,对着身边的人眨巴眼,开口道:“江年姐姐,我好渴啊,有没有水喝?”
聊缺缺一脸无害,江年立马点头,接着才笑开来:“有,你等等。”
江年不多疑惑放下防心,她赶忙给聊缺缺端了碗水,趁她正喝着,又从外头拿了件衣裳进来。
白色为底,花袖,裙底纹有淡黄色彼岸花的衣裙。
江年坐在床沿,道:“这是我跳舞的衣裳,这儿只有这么一件,你先穿着。”
聊缺缺接过,提起裙子随意看了眼,又放下。
江年:“大夫还要一会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你等等我。”
聊缺缺嗯了声。
江年朝门那边走了两步,想起什么又回头,问聊缺缺:“姑娘,怎么称呼你?”
聊缺缺想了想,笑道:“我叫小月。”
“小月。”江年听闻,眉眼柔了开来,弯弯笑道:“真巧,我妹妹名字里也有个月字。”
江年离开屋子后,聊缺缺匆匆将衣服换了,除了袖子长了些,其他都挺合身,想着大抵是江年跳舞的衣裳,聊缺缺没想太多,能穿便罢。
身子安了珠子,以能感知之速飞快好转,她扶着床试图站在地上,可不料左腿仍是疼的很,她又坐回床上,掀开裙角看了眼,不见外伤,心想大抵是伤着骨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