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玲琅眨眨眼睛:“……好什么好?定什么定?——南门波月,你回来!”
寂静的小院,波月离开,盛玲琅抱起一口破瓦罐,投在地上,摔得粉碎。
“南门波月!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记不得我就算了,又是好好好,好什么了好?!”盛玲琅咬唇,抱胸,胸口还留有波月手心的温度,那么熟悉,总令人流连忘返……
神思缱倦中,后院传出一些动静。
盛玲琅干脆转身,收起一副孤苦小白兔的模样,挺胸收腹,大长腿迈开。
她一个“野马分鬃”,推开柴房的门。
有人惊呼一声,从破板床上弹起,“——哎呦我的妈!鬼都给你吓死了!”
盛玲琅坐去她“死而复生”的母亲身边,喊,“师父,你一个做鬼的人,大白天,怎么不乖乖躺着?”
师父人到中年,却是那“贼王一枝花”。
一枝花脸上扑得惨白,滑石粉用了二斤,“玲琅,你想饿死师父不成?师父肚中咕咕叫,不诈尸,难道等死嘛?!”
盛玲琅扭身,“我便给您拿便是。”
一枝花狡黠的笑了笑,凑近问:“玲琅,你莫不是……看上南门波月那个丫头了?……”
盛玲琅不屑的撇撇眼,“没有。”
“没有?”一枝花不信的哼笑一声,“师父从小看着你长大,你那点小心思,如何瞒得过我?……南门波月不过小有武功罢了,哪能真的占了你的便宜?今天倒是胆子大了,你却能这样纵着她,可不是看上她了么?”
盛玲琅娇道:“……师父,我难道一掌劈晕她不成?那我们可不穿帮了么……待坑她个家财万贯,这次的事情,我定再从她身上找回来!”
一枝花盘腿坐,脸上的白.粉扑簌直掉,“小丫头片子,自小是不吃亏,唉……师父给你画得像鬼一样,快去,弄些吃的,吃饱了,师父好补补妆。”
盛玲琅乖巧答“是”,却问:“师父,待我摸清了南门家内外,这便成了,是不是?”
一枝花只道:“又多话。”
盛玲琅故作撒娇之意,“师父,你也该让我单独出手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