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禹德站在门边,双手抱胸嘲讽道:“不愿意说?怎么,还怪我不成?”
沈如故不说话,只是把头转去了另一边,根本不正眼看这个所谓的夫君。
“好吧。”赫连禹德一摊手道,“既然你执意不说,少不得我自己问就是了。”
他说到这里,手一挥将门打开,外头扑通一声跌进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来。
“明月?”沈如故看到摔进来的女子,一下子就认出这正是自己的贴身丫鬟,本来板着的脸的人看到她这狼狈样,也不禁捂着嘴笑出了声,“你不会是在听墙角吧?”
“奴婢不还是担心小姐嘛。”明月揉着自己撞痛了的额头,一屁股坐在地上。
“切,爷可不喜欢她这种没意思的女人。”赫连禹德不屑道,目光在沈如故身上转了一圈,然后毫不客气的下了定论,“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沈如故紧了紧自己的衣襟,反唇相讥,“我说赫连禹德,你要是闲着没事就去你那陆夫人那儿看看,来我这被贬到角落里的人的院子里做什么?诚心看我的笑话吗?”
赫连禹德伸出一只手指摆了摆,沈如故刻薄的语句像是没有对他造成一点影响,他转头对明月道:“明月丫头,我是来问你家主子为什么被禁足在这儿了?”
“哼!还不是陆碧游那个女人,陷害主子说她犯了女德中的条例,王妃听了也不问清楚,就下令把主子禁足了。”明月心直口快,话语间毫不掩饰的流露出自己对陆碧游和王妃等人的不满。
“明月!怎么说话的呢?”沈如故担心她这般对王妃不敬的话语会引起赫连禹德的不快,忙出声制止。
明月这才想起来眼前的男子可是王妃的儿子,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站在那儿脸涨得通红,一下子紧张的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摆在何处。
赫连禹德的眼中浮现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原来是娘的命令,怪不得……”
沈如故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道:“现在原因你也知道了,还赖在这儿做什么?看我的笑话吗?没事的话你还是赶紧走吧,这院子偏僻,若是你从我这儿回去之后打了个喷嚏,说不定那陆碧游也能找到说辞说是我的不对呢!”
“和爷说话的时候这么伶牙俐齿的,怎么被人委屈了还不敢反驳?爷看上去好欺负?”赫连禹德开玩笑道,凑过来拍了拍沈如故的肩,“你也见着了,既然是嫁到这府里,腌臜事还会少吗?你以为皇亲国戚的日子真如看上去那般光鲜亮丽?既然想在这府里住下,就早点习惯这些事吧,不想变成众矢之的,就把你那副独立的样子收起来……”
赫连禹德本来还想叮嘱两句,想了想却突然转了口,那向来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的公子哥一摆手出了门,像是知道了自己想要得到的消息之后就对这一切没了兴致:“算了算了,爷说了也没用,能给个安身之处也是爷仁慈,你毕竟……不过只是个被别人抛弃的女人罢了。”
年轻公子抛下这样一句恶毒的话,身影消失在阳光照不到的阴影地方。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明月一下从地上蹦起来,抓过屋子一旁打扫用的扫帚就追了出去,还没迈出门就被沈如故抓住了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