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听说你近日又在发行宋记的股票?”林州牧问。
“确实。”宋菽派出去考察的人回来了,又找到几个适合开火锅店的地方,便打算再发一些股票,好开店,“州牧大人也有兴趣?”
“不不不。”林州牧连忙摇手,他虽敬佩宋菽人品,但到底世族出身,免不了对商贾有些偏见。平日里有些交往尚可,要他真的去做商贾那等牟利的事,他还是拉不下脸来。
“那又如何提起?”宋菽道。
“是这样,临州城外的山上本有一间藏书阁,里面珍藏了诸多孤本,来来往往的读书人都爱上去一观,也是风雅之事。可是去年大雨被毁,书是救出来一些,楼却没了。本官多次想要修建,却实在拿不出钱来,就想着你这股票之法是否可拿来筹钱?”林州牧道。
就凭这话,宋菽便知林州牧对生意一窍不通,这理解力还不及他家六娘呢。
宋记的股票之所以诱人,是因为它能带来红利,藏书阁这种不赚钱的玩意儿,谁会肯买它的股票啊,还不给当韭菜割了。
宋菽当然不能让林州牧这么搞,不过要筹钱修藏书阁也不难。
“您在藏书阁前立一块碑,凡事出过钱的,都能在上面刻上名字供后世瞻仰。既然是风雅之事,想必不少人都会慷慨解囊。”宋菽道。
林州牧听了,细细思量片刻,眼睛一亮。
“宋四郎果然才思敏捷!”
“过奖过奖。”宋菽端起果汁,喝了一口。
“那本官就这么办,宋四郎身为临州第一大商户,自然是要名列其中的。”林州牧道。
宋菽呛了一口,这林州牧平日看着挺老实,怎么突然开窍了?什么狗屁倒灶的风雅事,若真按自己的性子来,宋菽才不想掺合。
然而林州牧笑得太诚恳,宋菽被他看得实在不好意思,只好捐了十贯钱。
林州牧抱着前开开心心地走了。
临走前还特意说,一定把宋菽的名字放在正中间最好认的位置,供后世学子瞻仰。
宋菽尴尬地笑笑,比起什么被后世瞻仰,他还是比较喜欢那一万枚铜钱。
送走林远,宋菽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