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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瑞x你余光(2 / 2)

你只是专注地拿着笔在你俩之间画了一条弯弯曲曲的线条,这是班上盛行的“叁八线”,哪个男女生坐到一块儿不画这条线立刻会被定性为互相有意思,有了这线坐在一起的双方就都可以高仰着头进出座位,并且像武器一样挥舞着去攻击彼此。

借胳膊出线而争吵甚至打架的同桌不是一对两对,格瑞被这些吵闹声从题目中拽进现实,就会垂下眼帘用余光看那条线,顺着那条弯弯曲曲的线条一遍一遍地看,彷佛看了就能朝你的想法再走近一点。

太阳飘过来又离开,云彩合拢又分离,从烈日煌煌到冬雪飘零,那条弯弯的线条终于回应了他。

又是一个雪天后,在楼梯口把鞋底夹带的雪片磕掉,格瑞拆开左右手的手套压进教室内门边的伞包里,他拉开凳子,弯腰的同时习惯性扫了眼桌上的线条,即刻停下来,挤着拉出的窄缝伸腿进去,手指贴在桌上。

温热的指腹贴上冰凉的桌面,他没有在意,横指点点线条的位置,线条朝你的方向移了一些,或许你意识到他像株青竹在秋风中抽条生长,在霜雪中被打岔枝桠,原本极力追求公平的线条在关注中终于作出一点源自关心的消抹,此刻藏在发梢的一枚雪花从眉心开始融化,顺着弯起的眉宇,在卷翘的睫毛上挂了几挂,滴落进嘴角,水珠沿着唇线一路渗透,最终消失不见。他用手点点唇瓣,那抹温柔神情,雪花知道。

那个冬天,科学实践课上,格瑞的课题是《雪水的含糖量》。

初中两年,你们的缘分还不够深,系统兢兢业业按照名字顺序对比着成绩结合分配。

初一的时候,格瑞看着你两手揣着凳子迈着最后一名的步子紧张地走进来,在一班班主任的安排下垂着头坐到了后面。

“座位分配,刚才是怎么说的?”格瑞立刻搭起从刚才就开始唠唠叨叨的同桌的话茬,关注重点放到了可怜巴巴坐在后排的你身上。

“啊?我没注意,按成绩吧?不是过几天就该考试了。”同桌摸摸鼻子思考了一会儿,给了个推理后的答案。

格瑞立刻又抛开开始得吧得吧天南海北侃的同桌,拿起铅笔在纸上画图。

下午课间的时候,他几经思索后拿着笔记本走到后排,没有跟人交流的你低着头快要埋进课桌里。

教室前门突然传来呼喊你名字的声音,隔着两个班的四班班主任喊着你的名字边走进来,“你怎么在这儿!我说怎么名字点来点去总少一个学生。”

你背着哄堂大笑又一次揣起凳子离开。

“安静!马上就要考试了。”格瑞抓着笔记本的手臂垂下,喊了一声。

相较于班内普遍一米五多点的男生,他的身高颇具威慑力,不笑时冷漠的表情怵人,更重要的是这场预料之外的考试消息激发了所有人的恐慌,你所带来的娱乐氛围消散只剩越发紧张的空气。

你跟在班主任后面,感受到了氛围的变化,侧身留下羞怯的微笑,如同细雨下的雏菊。

淡黄色的花瓣舒展着,张开的模样总被雨水借势打散,仍旧颤巍巍张脸露出嫩黄的花蕊。

理论上的测算无数次,换来一个成真的现实。

座位表排在一起后,你落座时朝格瑞露出拘谨的笑容,他把那些演算后的草纸折起来放好。

你看电影的神情总是很投入,眼睛紧盯着屏幕上角色的一举一动,高潮处呼吸都会被忽略。阴森诡异的配乐在教室回荡,忽明忽暗的画面映得屋里明灭交错,格瑞又一次偷眼看你,你的脸颊一片水光,泪如滚珠擦得两腮艳红。

你全无注意,他单手掏出口袋的叁角巾压一压你的胳膊,接着递出手帕。

对你的感谢镇定回复,他拿起迭好的手帕就塞回口袋,随后便意识到这个动作有点不适合,手帕隔着衬衣布料贴着胸膛,你悄然看过来的表情纠结中有在意,小扇子样的羽睫刷刷扫动,他觉得胸口也像被扫过。

格瑞屏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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