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蕙芝我和她见过几次面,最近的一次是在一次慈善晚会上,我一直觉得她人还不错,完全没有想到她背地里在做这样的事情。”
“是的, 我是看了新闻才有一定的了解,我对她和那些人贩进行交易以及圈养孩子的事情毫不知情。”
“你们的行动当晚, 我是开车到了市局附近, 不过我是约了人见面,我身上正好还有晚饭的凭条,应该结算的时间就是事发时间左右吧?你们总不能因为我在附近停了车就怀疑我。”
“关于我和白洛芮的关系, 在上一次我到警局的时候,就已经解释过,如果你们还有问题,那我不介意再说一遍,我和她只是合作关系。”
“关于资金的问题,我们公司有一定的外资,这个需要我和外方申请,已经问过公司法务和律师之后才能够给你们更为详细的资料和信息。如果你们有疑问,我可以给你们先进性解答。”
顾知白回复得有理有据,让他们丝毫挑不出任何的问题,简直是滴水不露。
整个问询过程长达两个小时,叶筝到最后发现自己果然是问不出来什么,一副颓败的模样走入了观察室。
徐悠悠转头问坐在一旁的宋文:“那宋队,现在怎么办?是扣满十二小时还是……”
宋文揉了揉眉心,“上次你们许队扣了二十四小时,没用的,问差不多就放了吧,你们继续查,继续盯着他。”
叶筝忽然想起了什么道:“要不然打个申请,给他上监听吧,这事我熟。”
宋文摇头:“都不能确定为嫌疑人,上监听明显不合规定。”
陆司语站起身道:“我去送送他。”他一路走到了隔壁的审问室,敲敲门走了进去,“顾总,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情要交代的话,就可以回去了,我带你出去。”
顾知白看到他有些意外,淡淡笑了:“陆警官,好久不见。”他站起身,跟着陆司语往外面走。
陆司语这一次却是没走正门,带着顾知白往市局西面的侧门走。
宋文走到观察室的门外,隔了一条走廊,正好看到戴小曼出来。
戴小曼刚刚又录了一次的口供,她是被押过来指认当年带她的那位阿姨的,现在正好录完了,从另外一间审讯室里走出来,她抬起头,看了一眼顾知白的背影。
宋文敏锐捕捉到了这一点,走过去问:“你认识他?”
戴小曼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疲惫,随后摇了摇头:“不认识,我只是觉得那个男人很帅气,就不免多看了他一眼。”然后她问向了宋文,“他是谁啊?”
“那……没事了”宋文说着,回头去找陆司语的身影。
这段时间,陆司语已经和顾知白走过去了,宋文看了看,就回到了观察室里。
陆司语和顾知白来到了警局的侧门门口,这里门外有一个小小的院落,旁边有个侧门,需要刷卡打开,平时基本没有人走动。
下午三点的市局侧门口一片安静,秋风吹着树叶,传来沙沙之响。
“这里是西门对吗?”顾知白问道。
陆司语接话道:“对,靠近南槐路。”
顾知白正想往外走,陆司语忽然叫住了他:“顾总。”
顾知白今天穿了一件休闲西服,怎么看起来都像是一位英俊帅气,匆匆忙忙的成功人士,他回头看向他:“陆警官,你还有事?”
陆司语点头道:“嗯,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顾知白停住了脚步。
陆司语吸了一口气,“我小时候,家里曾经出过一件事,那时候我和我哥哥失散了。我一直以为,我哥哥可能早就已经去世了,最近我才知道,他可能还活在人间。”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抬头看向顾知白。
可能接近白鲸,他们所获知的,年龄,情况都相符的,目前也只有顾知白这一个人,陆司语不是没有想到过那种可能性,他无法通过推理得出结论。
上一次他见到顾知白,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还有一种奇怪感。再从南鲨岛回来之后,这种感觉越发加强,但是他还有一些事情想不通。
那就不如……当面问问他。
两个人站在南城市局侧门内的小院子之中,相隔仅仅一米,陆司语的声音不大,有些轻微发颤,他看向顾知白,眼眸深邃。
“我想问你,你是不是我哥哥,或者你是否认识我哥哥?”
顾知白听到了这个问题,抬起头来,有些错愕地看向他。不过这错愕也只是瞬间而已,他很快又开口道:“我不是,陆警官,你想多了。”
陆司语不是没有预料到这种回答,那么这句话的含义可以有几种情况。
第一种,他真的不是,是他判断错误,甚至顾知白和白鲸都没有关系,他的那些出现,只是巧合而已;第二种,他是,但是他不想和他相认;第三种,他是,但是此时不能相认。
顾知白的眼睛往旁边扫了一下:“陆警官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还想问你几个问题。”陆司语眨了下眼睛声音平静地继续道。
顾知白哦了一声,靠在了一旁的墙上,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香烟问陆司语:“不介意吧?“
陆司语摇摇头。
顾知白便把烟点燃,自然而然地叼在了嘴巴里:“那你可要快一点了,等下我的司机就要来接我了。”
陆司语问:“顾总,之前敬老院的事,还有最近鱼娘娘的事,真的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吗?”
顾知白吐了烟圈笑了:“你们查到这里,说白了,还是没有证据。”他顿了一下道,“我知道,你们怀疑,我和一些人有关系,你们想要寻找操纵这一切的人是谁。”
顾知白继续笑着,远离了监控,他的动作和神情明显放松了许多,阳光下,他的眉目俊朗:“可是,人证,物证,口供,你们什么也没有。你们也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敌手是谁。甚至于,你们知道了谁是你们要找的人也全无办法。他站在你们的对面,你们也做不了任何事。”
陆司语低下了头,他明白,顾知白说的是实话。
现在,他们被困住了,缺乏一个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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