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蝶悠悠飞过丛林,最终落在郊外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
花敛寒皱起秀眉,好浓的瘴气,还有些许腥膻麝香味,实在是刺鼻。
苏清珩看在眼里,从袖中取来一个瓷瓶。
你资质纯然,受不得那些污秽瘴气,这是避浊露,可隔绝外界气息干扰。
谢谢苏兄。花敛寒接过瓷瓶,感激地看着他。
叫我清珩即可。苏清珩温言道。
饮下避浊露,花敛寒感觉通身清爽。
沈兄,血腥味到这就断了,如何是好?这片地方很是旷邈。
嗯?苏清珩语调上挑。
花敛寒才反应过来,忙道:忘了,清珩。
既然找不到,那就让他自己出来。苏清珩从容不迫道。
他从袖中又摸出个古埙,上面画着一簇并蒂莲花,简谱古拙。
花敛寒很想知道他袖袍里到底是装了多少东西。
埙声呜咽,三月早春,却听出立秋萧瑟凋敝之音,一股寒凉意。
花敛寒静静地看着他吹埙,苏清珩执着埙,鸦羽扇睫轻垂,眼底是一派温柔。
温柔是对她的,惟有狠绝是对明贺的。
明贺感觉好像要窒息了一般,空气如此稀薄,好像有外力压榨他的肺腔,他的五脏内府不是早已都腐朽了吗。
他迫切得想呼吸,大口喘息,不,这还不够,连忙踉跄爬上来。
他看见了光明,眼光触及到花敛寒和苏清珩,又坠入了深渊。
花敛寒哑然失笑,还真是巢穴,建在阴冷潮湿的地下,就像老鼠打洞。
苏清珩优雅地收起了埙,高高在上地看着明贺,连一丝情绪都不肯施舍,平静无波。
明贺倒在地上,还是这么狼狈,面露悲戚。
你们为什么这么狠?!明贺语气激烈。
你为何采补那些女人?他们何其无辜。花敛寒质问他。
我赋她们檀郎闺梦,她们予我永保朱颜,有何不对。明贺眯眼说道。
这本来就是一场交易,以我来主宰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