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成我的错了?那行,爱怎么解决怎么解决,你不是有理吗?去和季楼讲理去啊,刚刚躲着做什么?”季洋嗤笑一声,睨了她一眼,拉上叶姣就要往外走。
“洋子,你不能走啊,孩子他爹,你快说话呀。”张艳急了。
季父吸了一口烟,这回开始说话了,看向孙妙兰,“钱是赔的,必须赔,不然做人,你能拿出多少钱?”
“我哪有钱?大超寄回来的钱不都在爹妈那里吗?”孙妙兰装傻,求助看向叶姣。
季洋两口子肯定有钱,这一百块对他们来说肯定不多。
“没人跟你熬着,没钱你就去借了赔,要么就让爸妈给你出。”季洋沉着声,丝毫不留情面。
“我们哪有钱?”季父还没说话,张艳一下瞪了眼,“把我这条命拿去好了。”
“大超在外有人了,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嫁的是什么人家?还有两个孩子?我活着做什么?我还不如上吊死了算了!我哪有钱?我一个女人,在家带着两个孩子,我……”
张妙兰正在哭嚎,季洋看向她,一字一顿道,“你要上吊就去季楼家那边,你告诉他们,你上吊死了这笔钱就一笔勾销,看他们同不同意,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要死没人拦得住你。”
话语十分无情,张妙兰假哭都停止了。
没人比她更怕死。
季洋看着她这幅怂样,拉下脸,“我们没有钱帮你收拾这个烂摊子,不然你就拖着,明天我和我媳妇就去县里了,后天的火车,你们爱怎么做怎么做。”
张妙兰一听,吓住了,她真怕季洋走,就指望着对方能拿钱出来。
现在她都不敢出门,怕被季楼砍。
“家里没什么存款,我们能拿出五十,你能拿出多少钱?”季父看向孙妙兰,面色也严肃起来。
“我……二十块。”孙妙兰本来还想说没钱,可她不能,这样季洋说不定扭头就走了。
家里的钱都不在她手里了,偶尔还要贴补娘家,实在是没多少。
张艳把目光放在季洋两口子身上。
叶姣都不发表意见,毕竟人家都觉得他们很有钱,越表现越被宰。
“我和姣姣没有钱,存的钱都给爹妈买了衣服和年货,仅仅有会帝都的车费,如果硬要挤,我们只有二十块钱,还是留着吃饭的。”季洋出口。
张艳失望,“那、那怎么办?”
“你们怎么可能没钱?我不信!”孙妙兰一下要跳起来了。
“我们怎么就一定要有钱了?每天起早贪黑累得跟狗一样才有些钱给爹妈寄回来,过年你就闹,这个是我惹的?我们可以给你十块钱,不是一定要给你,我是可怜爸妈这么老还被你没脑子一样连累。”季洋声色俱厉呵斥了她,眼底的厌恶一览全无。
张妙兰哭着,“还不是你大哥?怪我做什么?”
“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季洋丢下一句。
张艳和季父被他说得有些羞愧,剩下的四十块也让孙妙兰自己出。
孙妙兰当然不肯自己出,但是她怕季楼砍她。
季父说不出就自己全部出,不会再管她,这才吞吞吐吐把钱拿了出来。
钱给了,矛盾没了。
杨香看到张艳的时候还笑呵呵唠嗑,穆薇薇拿了一百块,也受安抚了,甚至觉得值得。
次日。
张妙兰一个人去了县上,也不知道她怎么就找到了季楼说的那个地方,还碰到季大超和一个女的在一起。
当街大打出手,可谓是热闹。
闹得很大。
季父季母解决不了,只能让季洋去。
叶姣都觉得头疼,这事不解决,两人回不去帝都,只能重新买票,还费了不少功夫。
不顾张妙兰的满地打滚,季大超只是一脸厌恶,“你看看你,有什么?泼辣没素质,我现在就是要和程衣衣在一起。”
程衣衣是那个厂长的女儿,独生女。
年纪比季大超大上两岁,二十八了还没结婚,在这个年代的确是大龄了。
人长得黑胖矮,但是孙妙兰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程衣衣读了点书,性子胆小,在季大超看来就是温柔了,家底好。
娶了能少奋斗二十年。
张妙兰不敢相信,又是一阵哭,不断骂着,“季大超,你也太没良心了,你这样对得起我吗?我们还有孩子,我在你们季家做牛做马,我得到了什么?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你不得好死。”
……
她越骂,季大超越发不耐烦,“管你怎么说,反正我们又没扯证,孩子就让我爸妈养,你带走也行,爱怎么样怎么样。”
说完又看向季洋,“大哥不想回乡下了,和她也不可能过下去,我受够她了。”
说白了,希望季洋能帮他把这件事压下来,毕竟程家那边也会计较。
“大哥,虽然没领证,但你这样嫂子如果去告,你要坐牢的。”季洋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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