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慕文如此想道。
玩了一上午,秋慕文拿了个红包,里面就塞了两百块,还塞了一叠白纸,整个红包塞得鼓鼓囊囊的,然后带着谢衣衣等人给秀娘的弟弟送了过去。
秀娘的弟弟看着谢衣衣,心情无比复杂。
曾经这个女孩是被他们欺负的可怜虫,他们想要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现在却成了他们仰望不起的存在了。
……真的是让人嫉妒。
而谢衣衣也充分发挥了自己作天作地的本领,嫌弃这个不好那个不好,不停地炫耀自己在城里过得多么好,多么奢侈,只气的其他人眼睛都红了,却也不能说一句不好的话,只能哄着她捧着她,即使她抨击他们家这不好那不好,他们还要陪着一起抨击。
……可憋屈死了!
他们憋屈了,谢衣衣就爽了啊。
他们故意在这一家磨蹭了很久,磨蹭到左邻右舍都通知了许多村里人,外面围了一群,这才施施然地准备离开。
而在离开的那一刻,谢衣衣扔了个红包过去,语气懒散道:“看在秀娘的面子上,特意来拜访,这就当给孩子的压岁钱吧。”
这就是意外之喜!
秀娘的弟弟和弟妹喜不自禁,好话说了一箩筐,周围人的眼睛都红了,这些城里人竟然和秀娘这么好?秀娘说两句好话就给钱?
谢衣衣余光瞥见那两人喜不自胜的模样,不由在心里微微摇了摇头,这年头,不患寡而患不均,他们给秀娘东西,是因为住了秀娘的房子,给你们是因为什么?
凭什么只有你们有?
这两口人又不是什么好相处的,和村里好多人都有矛盾,现在又有红包来激化矛盾,以后还能好过?
“……咱们邻里邻居的,起码也得分一半吧!”
“……分一点分一点,来个喜庆!”
遥遥的,谢衣衣听到了类似的话,她勾了勾唇角,恍惚间,看到曾经那个遍体鳞伤连眼泪都不敢流下来的女孩子正在消失。
消失的那一瞬间,她还对她笑了。
至此,她对这里,再也没有一丝感情。
无论是正面还是负面。
那两口当然不会分给其他人,其他人因为他们这个举动而心里怎么想,就不好说了。
现在这两口不愿意在人前拆红包,只觉得鼓鼓囊囊地肯定不少,之后他们在说只有两百块,那还有人会信吗?
没有了。
谢衣衣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轻松起来了。
她并没有特意去报复什么,只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接下来的时间,也该享受享受了。
下午的时候,大家去后山野餐。
将屋里的毛毯拿去后山草地上铺下,还拿了许多驱虫的东西,保镖又帮忙将吃的喝的都搬上去,大家闹累了,决定打牌。
谢斐然、谢衣衣、黎玉姿、柴琴韵、严万清、叶云平、秋兰珊,一共七个人,秋慕文不肯加入,谢斐然就拽了他的一个“朋友”过来,然后从背包里找出了一副三国杀的卡牌,干脆玩三国杀的游戏。
除了秋兰珊以外,其他人都会玩这个游戏,玩了两把以后,秋兰珊也熟悉了规则,从这一局开始,就有奖惩制度了。
大概就是,输了的人脸上会被贴上纸条,谁最后脸上的纸条最多,谁就要来“服侍”其他人一小时。
而最终胜利者,可以指定一个脸上贴纸条的人陪她一个小时。
本来还想要放水给秋兰珊的谢衣衣黎玉姿等人,这下也不打算放水了,一心一意想要赢,赢了之后就指定秋兰珊陪她们,那还不是美滋滋?
第一局,秋兰珊是主公,秋兰珊到底是新手,还是不大会,于是选择了之前自己玩过的刘备。
游戏开始,秋兰珊下手位的谢衣衣第一个跳反,上来就给了秋兰珊一刀,秋兰珊用“闪”闪过,然后谢衣衣装备了诸葛连弩,又给了秋兰珊一刀。
秋兰珊这下没闪了,只能掉血。
谢衣衣又给了秋兰珊一刀,秋兰珊又掉血了。
黎玉姿率先道:“啧啧啧,还说什么最喜欢兰兰了,下手这么狠,平日里一定没少欺负兰兰!”
“兰兰我是忠,我保护你!”
谢衣衣下面就是黎玉姿,黎玉姿一个顺手牵羊摸走了谢衣衣的诸葛连弩,又装备了赤兔马,快乐地给了秋兰珊三刀。
秋兰珊:“……说好的保护我呢?”
黎玉姿“嘿嘿”一声,道:“下一局我跳反也保护你!”
秋兰珊:“……”
秋兰珊没血了,还是谢斐然救了她,这才活了下来。
黎玉姿后面是柴琴韵,柴琴韵倒是个忠,顺手摸羊摸来了诸葛连弩,对着黎玉姿疯狂输出。
柴琴韵下面是谢斐然,谢斐然放了两个南蛮入侵,直接送黎玉姿回老家,因为击杀反贼,他还可以多模三张牌。
顺手牵羊摸到了柴琴韵的诸葛连弩,再加上大宛马,开始疯狂输出。
谢衣衣紧接着也被他送走。
之后反贼虽然也想送秋兰珊直接走,但是谢斐然和柴琴韵手里还有药,保住了秋兰珊,秋兰珊自己又摸到了药,还可以送出两张牌回复一滴血,竟然把血恢复过来了。
谢衣衣和黎玉姿虽然阵亡,但还是观战,看这样就道:“杀谢斐然!杀谢斐然啊!不杀谢斐然难平我心头之恨!”
叶云平和严万清这两个仅存的反贼真的就开始对谢斐然动手了,谢斐然奋起反击,最后还是死了,一看身份牌,竟然是个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