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她刚开口,他的吻就又落下来。
车子缓缓停下。
司机并不催促。
直到傅准的手机忽然响起,他才喘着气把她按在怀里,拿着手机接通,声音微哑:“嗯?嗯,十分钟。”
被他按在怀里的沈西园,耳力太好,清楚地听到打电话的人是裴洲,在问他到了没。
他此刻的声音……
有些喘,有些哑。
听起来太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裴洲还在电话里调笑:“准哥儿你怎么了?这声音……该不会是我打扰到你什么好事儿了吧……”
他还没开口,被他按在胸口的沈西园,就气得一口咬住他。
傅准顿时浑身僵直,闷哼一声。
“怎么了?”裴洲问,“哎,不是吧,咳咳,那你确定十分钟够用?”
“滚。”
傅准挂断了电话。
沈西园咬完,也把人给推开,瞪他。
胸口被咬到的地方,有一片湿渍,微微地凉,微微地疼。
位置么……
沈西园看到自己刚咬的位置,一张脸也忍不住爆红:“谁让你按住我不放的。”
就是,谁让他把她头按在胸口不放的?
咬他活该。
至于……不小心咬到了某个地方,她也不是故意的嘛,谁还看清楚了再咬啊。
傅准低头看看自己,又看她,目光一凝,声音低哑:“园宝,以后……我只接受这种形式的,家暴。”
沈西园顿时对他怒目而视,“都说了我没有家暴倾向!”
下车。
傅准扣好西装扣子,被咬的某处也被西装外套遮住。
他要牵她的手,却被她给甩开:“别碰我,我家暴。”
傅准无声地笑,也随她去,就这么跟在她身边,一起进了会所。
一进门,裴洲和陆彦庭都在,裴洲身边还坐了一个女孩子,两人姿态亲昵,估计是裴洲的老婆夏诺。
陆彦庭身边也坐了一个女孩子,这个倒是熟人,骆禅。
两人一进来,裴洲就啧啧了两声,“这才几点,就不能等回家么。来的时候就碰见你们车了,跟乌龟爬似的,我们都进来喝几杯茶,你们居然还没到……不嫌车里挤吗……哎呦老婆,我错了我错了,我嘴欠。”
夏诺冲沈西园笑笑:“别理他,我是夏诺,你就是园宝吧,早听说了,一直没机会见。”
沈西园看到夏诺的手在裴洲腰间拧了一圈,裴洲这会儿还在龇牙咧嘴。
她也笑了一下:“你好,我是沈西园。”
旁边的骆禅笑起来:“我就不用介绍了吧,骆禅,都见过。”
沈西园笑了笑。
傅准给沈西园拉开椅子,让她坐下,又给她倒了杯水。
夏诺说:“尝尝这橙子,我自己种的。”
裴洲一脸委屈,凑到夏诺跟前要亲亲:“诺诺,总共就三个橙子,说好了留给我的。”
夏诺一巴掌把裴洲的脸推到一边儿去,把橙子递给傅准:“这是手剥橙,很甜,尝尝。”
说完,她把最后一个橙子塞给了裴洲。
本来一脸不高兴的裴洲,顿时又喜笑颜开,硬是凑上去亲了夏诺一口:“就知道我家诺诺最疼我。”
傅准也很自然地接过橙子,开始剥。
不过……
显然,傅准丝毫没有剥橙子的经验,剥得坑坑洼洼的。
裴洲一看,就鄙夷道:“啧,连个橙子都不会剥,看我的。”
裴洲院长的手,不光手术刀舞得漂亮,橙子剥得也相当漂亮啊。
在对比一下傅准剥的,坑坑洼洼,有些地方皮没完全剥掉,有些地方则是把果肉都给抠掉了……
看着剥得这么丑陋的橙子,傅准忍不住看了一眼沈西园。
他表情一如既往。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