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家集团咬着云神的错误,压着价格不肯让步,最后在蒋竞年的软硬兼施下,爱家集团终于松口,将报价提高至六百万。
而云神公司这边也有让步,将售后服务延长半年。
农历二十八,云神公司一行人从爱家集团出来,陈望长长松了口气。
这几天他在爱家集团跟孙子一样,憋了不少气,此刻走出公司,忍不住转头朝大门的方向“呸”了声:“老子总有一天会让你们来求我!”
蒋竞年看他一眼,“素质。”
“跟有素质的人才谈素质,流氓配得上这两个字吗!”
蒋竞年失笑地摇了摇头,不再与他瞎扯。陈望圈着他的肩,往停车场走:“我和许墐打算坐明天下午的飞机回b市,你怎么说,跟我们一起的吧?”
蒋竞年双手揣在大衣的口袋里,神色淡淡:“再说吧。”
“再说什么再说,难道你想留在s市过年?反正你在s市又没亲人。”
“闭嘴。”蒋竞年扫他一眼,眼神示意他噤声。
一直默默跟在身后的沈蕴,听到这里眼神变了变,下意识地望向蒋竞年的背影。
上车前,陈望把蒋竞年拉到一旁,低声说:“你打算跟许墐置气到什么时候?”
“我没跟她置气。”
见他死不承认,陈望啧了声:“许墐毕竟是女孩子,脸皮薄,等会见面你给她个台阶下,我保准她立马就消气。”
蒋竞年没吭声。
陈望用胳膊推他:“我说蒋竞年,你一个大男人跟女人生气,low不low啊。”
“知道了。”
从爱家集团出来,沈蕴原本想直接回家,之前一直定不下日子,她没敢定动车票,直到今天早上才在网上订票。
可高铁票早已售罄,幸好还剩几张长途汽车票。
是明天一早的票,今晚得整理行李。
可陈望开口,亲自邀请她跟他们一起吃饭,拒绝的话又显得有点不近人情。
毕竟人家可是云神公司的总裁,最大的boss。
夜幕降临,街道上川流不息。沈蕴坐在宽阔柔软的后座上,眼神落在副驾驶后椅背,在想陈望的话。
如果她没记错,蒋竞年明是s市人,怎么会没有亲人在s市?难道他们全家都搬到了b市?
高中时代,她隐隐听人提起过,蒋竞年家境并不好,连学费都是靠每年的全额奖学金缴纳的。她还听说,蒋竞年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这么多年他和母亲相依为命。
那时候她听说了这个事,难过得不得了,去学校小卖部买了一大堆零食,跑到蒋竞年教室,送给他。
在周围人的笑声中,蒋竞年黑着脸命令她全部拿走。
那时候是真的没心没肺,连安慰人都不会,以为全世界都跟她一样,难过的时候吃点东西就好了。
沈蕴为自己的低情商默哀了一分钟,陈望坐在驾驶座上,喊她:“沈蕴。”
“啊?”沈蕴回神,坐直身体:“陈总有什么事吗?”
陈望被她的一惊一乍逗笑,偏头看蒋竞年,笑着调侃:“阿年,她对着你也这么恭恭敬敬的吗?”
蒋竞年透过车内后视镜看沈蕴,只一眼便收回。沈蕴看到他的嘴角明显扬了扬:“还行。”
停顿了一会儿,补充:“挺没大没小的。”
沈蕴:“……”
“哈哈,还有人敢对你没大没小?”陈望乐不开支,朝沈蕴竖起大拇指:“你们家蒋总就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你别惯着他。”
什么叫你家……?
沈蕴一时尴尬,蒋竞年白了眼陈望:“你就专心开你的车,别又开到沟里去。”
“啧啧,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蒋竞年你不厚道。”
蒋竞年笑,假装没听到陈望的大呼小叫。
沈蕴倒是来了兴致:“车开到沟里?”
“打住!话题到此结束!”
蒋竞年不搭理陈望,径自说:“我们大二那年,陈大公子借着采风的由头,开车带我们去b市的乡下玩。回来的时候,却将车开进村子里的一条小沟渠里。”
沈蕴吃惊的“啊”了声,陈望咬牙切齿地看蒋竞年:“蒋竞年你等着,不就是互相揭短吗,整得谁手里没有猛料似的。”
蒋竞年明显不吃陈望这套威胁,继续说:“好在那条沟渠水浅,旁边恰好又有不少农户在耕种,见到我们翻车立马上来帮忙。”他看陈望,挑了下眉:“这就是传说中陈大公子将人带沟里的故事。”
故事到此结束,沈蕴坐在后座,堪堪憋笑。
陈望道:“沈蕴,你想听蒋竞年的故事吗?”
沈蕴:“好啊。”
蒋竞年偏头看她,没好气道:“好什么好。”
恰好遇到红灯,陈望朝蒋竞年扬了扬下巴:“我不仅有故事,还有照片呢。且说此事,还要从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说起——”
眉心一跳,蒋竞年已经猜到陈望想说什么。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