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吸了一大口。
白纸鸢不乐意了。
“喂!郁晚!你当心我告诉老师去了。”
这个威胁真不错。
郁晚淡淡的吸了口烟,将烟头扔进垃圾桶,白纸鸢刚呼出一口气,忽然一片阴影笼罩下来,凑近她,朝她吹了口烟。
白色烟雾迅速弥漫,白纸鸢呛的不停。
“你,咳咳,郁,咳咳咳,八蛋!”
而少年,早就远去。
他懒散的踢着步子,原本清冷的眼眸里不知何时弥漫上一层淡淡的笑意。
夜晚时分,外头黑的厉害,月亮偶尔才出来一会儿,乌云层层像要下雨了似的。
一整个下午白纸鸢都没理睬郁晚。
她以为作为同桌,郁晚和她好歹能不那么疏远,谁知他明知故犯,竟然还在学校光明正大的抽烟。
白纸鸢看了看手机,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
肚子有点饿,爸爸妈妈早就睡了,她跑去厨房打开冰箱。看了半天什么都不想吃,想了想,摸着黑走到玄关处,在爸妈习惯性放钱的地方拿了张一百的,悄悄开门出去了。
她还穿着拖鞋和睡裙,下了二楼从后门出去,晚风刮来了不远处的蔷薇香。
白纸鸢没有像平时那样梳头发,只是随意着披着。与平时的清纯感不同,这么看来,竟然有些娇软的女人味。
她自己当然是不自知,正握紧了手里的钱准备去找点小吃。
这个点大概只有烧烤和炸串了吧。
魁宁市的城市分布非常有意思,富人区一窝,穷人区一窝,小吃基本集中在西城这边,也就是魁街附近。
别看有些脏乱差,味道那是相当好。
白纸鸢很少来吃,不是不想,而是学习压力太大没什么时间。
逛了一圈,发现这街上又多了几个小推车,以前都没见过。时隔一段时间没来就会有些新鲜玩意,她站在一家卖酸辣粉的小推车前,馋了馋,对老板说:“叔叔,我要一碗。”
小推车的男人膀大腰圆,正玩着手机。一看眼前是个小姑娘,看了看四周,伸出手:“十块。”
“麻烦您找一下。”白纸鸢递过去那张一百的,“我没有带零钱。”
男人看上去很为难似的:“哎呀,这大晚上的你怎么给我这么大的钱,我找不开啊。”
“啊?”白纸鸢有些不好意思,“那,算了吧,我不要了。”
“哎我有钱,大虎,我先借你点。”
小推车后面的桌子旁坐着一个身材姣好的女人,看来应该是常客,对那个叫大虎的人招了招手:“我借你啊,以后不收我钱就是。”
大虎点头哈腰:“好嘞,这么漂亮的姑娘我不收都行。”
白纸鸢也谢谢她,一边接过大虎找的钱往兜里塞,一边两只手端着酸辣粉。
那边街上人多,她端着酸辣粉往前走,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吃。总觉得一个人吃东西很奇怪,也很尴尬。
酸辣粉醋香和辣子香直往鼻子里钻,白纸鸢去买水喝。
因为太烫,她都没看清自己掏出的是多少钱,赶紧递给小摊车的老板:“凉茶,谢谢。”
“冰的常温的?”
“冰的吧。”她笑了笑,“冰的好喝。”
老板也笑呵呵的:“现在年轻人都贪凉。”
他正准备找钱,对着灯光看白纸鸢给的钱脸色变了变。
“小姑娘,你怎么年纪轻轻拿假.钱啊?”他问。
“假.钱?”白纸鸢以为自己听错了,“我没有假.钱啊。”
“你自己看看。”小摊车老板把钱还给白纸鸢:“你看这钱假的多厉害。”
她拿过来放在手里反复摊平,对着摊车的灯。
看了几眼,她的手有些抖。
这个蓝绿根本不对劲,手感也非常硬,真的是假的。
刚刚买酸辣粉她压根没注意,也没看真伪,随意扫了一眼就揣进口袋了。
“老板我能把酸辣粉先放你这一下吗?”
摊车老板点点头:“可以。”
白纸鸢跑回酸辣粉的摊车,那个老板还在,这时候已经有人在买东西了,摊车后面的女人也在。
她赶紧上前拉过正在买东西的人:“你不要在这买,这个老板找的钱是假.钱!”
她声音不低,四周有人看了过来,老板脸色瞬间一变,恶狠狠地对她凶道:“你这小姑娘胡说些什么东西,我什么时候找假.钱了?”
白纸鸢展开那张五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