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找给我的钱,我给你一百,你找了我张假的五十!”
“嘿哟你说这钱是我找的就是我找的?我大虎在这做生意少说也有十天半个月了,每晚都来,也从来没听别人说我找的是假.钱啊。我见你是个小姑娘不跟你计较,赶紧给我滚边儿去,别妨碍我做生意。”
白纸鸢犟起来也是真犟。
咬着唇,捏着钱的手心都出了汗,她指着不远处的摄像头说:“这有记录,你要不承认就跟我去警局,那都拍下来了。”
老板回头一看,真有个黑压压的摄像头,一点一点闪着红光,他脸色一时变幻多次,眼神有些慌张的朝女人看去,哪知女人早就跑没影了。
咬着牙,打死也不承认。
气急败坏间,他从摊子后面绕出来,往白纸鸢走来。
白纸鸢害怕的不行,那个人有她三个那么粗,胳膊上的花臂纹着张牙舞爪的老虎,看上去很像是个混社会的。
咬紧牙关,她身体微颤,其实吓得腿都软了,可旁边都是人看热闹,根本没人说来帮她一下什么的。
人都站在四周不说话,就那样冷淡的看着。
她对大家说:“我真的没有骗你们,他真的找我□□。”
转眼间那个男人就站在她面前了,根本不管她是不是女孩子上手就是一推。
“别以为老子看你是女的就不敢动你,老子连小孩都打还不敢打你?”
白纸鸢身体一歪,像棉絮一样轻飘飘就被他粗壮的手臂往后推倒。
脚腕传来钻心的疼痛,扭到了。
受力不均匀的后果就是往后倒下去,白纸鸢看见深蓝趋近于黑的天空,手里的五十元捏的紧紧的,委屈的不行。
忍住快掉下的眼泪,她决定这个亏吃了算了,明天一定要去告诉警察,到时候有人查监控就不会不相信她说的了。
却没想到,她并没有摔到地上。
背后靠近温暖坚硬的怀抱,有人扶住了她。
移下目光,她看见握着自己胳膊的一双手,指骨修长,腕间带着黑金表,他的手没怎么用力,轻而易举托住白纸鸢,扶她站好。
之后,她就看见从身后走出一位少年。
少年眉目清冷,随意穿着一件衬衫,领口立起,袖口也卷了上去,松松垮垮有种漫不经心之感。
不过,那双黑色的眼睛明明平静无波,却看的摊车老板有一瞬间想要逃。
在最无助的时候遇见认识的人,这是怎样的心安啊。
“郁晚。”
白纸鸢害怕极了,而这种害怕在郁晚出现的时候成了全部的依赖。她甚至忘了下午是怎么和他冷战的,眼尾一红,一滴泪就要滑下来。
郁晚看了他一眼,朝她伸出手:“拿来。”
“什么?”白纸鸢眼睛都红了,嘴巴也嘟了起来。
“钱。”他说。
少年的声音很低,并不清亮,额发也有些长了,从侧面看,刚好挡住他冷而戾的双目。
白纸鸢乖乖给他。
郁晚接过钱,迈着懒散的步伐走到摊车老板面前,举起那张纸币。
“是现在还钱,还是被我打一顿再还钱?”
摊车老板没想到还真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出来给这女孩撑腰。他冷笑一声,撸起袖子脱了围裙怒气冲冲。
“小子,你很狂啊?希望你待会别给我打的跪在地上哭。”
“哦。”
郁晚扫了眼白纸鸢:“往旁边站点。”
白纸鸢看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有点害怕:“郁晚,你别……”
“站过去。”他的语气不容置喙,眼神也冷,白纸鸢咬着下唇站到一旁担心的看着。
摊车老板心知要想在这混下去,今天发生的事决不能让他们坐实了,一个毛头小子而已,要是搞不定他自己还叫什么大虎。
当下就朝郁晚扑了过去,硕大的身体宛如泰山压顶一般。
郁晚一直双手插着兜,冷冷看他。
白纸鸢心都拎到嗓子眼了,却见郁晚只是不慌不忙的抬起脚,连手都没有拿出来,朝着大虎的膝盖很狠踹去,只听“咔嚓”一声。
“通”的一声,大虎跪倒在地上大声喊叫。
“啊!!!”
显然,那条腿怕是折了。
明明不是自己,可白纸鸢却觉着疼痛顺着小腿一直爬了上来,她看见郁晚走到摊车后面重新拿了张新的五十,将假.币撕成了碎片。
他递给白纸鸢:“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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