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急簇簇的还要说,映容开口打断她,“二婶这么说,实在是难为人了,朝廷里可不是只有傅家,也不是我们一句话就能做得了主的,更何况后院的女人怎么能插手前朝官员调动之事?您要是实在着急,便去找侯爷说,这事我们可真做不得主!”
映容果断的把包袱推给傅伯霆,二房这帮人也就只能在沈氏面前哭诉哭诉往日情份罢了,最多再死皮赖脸一点,可真碰上硬茬就不行了,她就不信他们敢找傅伯霆去!
孟氏脸色不大好,犹犹豫豫不知怎么开口,沈氏也顺着映容的话道:“等伯霆回来我问问他的意思,你们就先回去吧!”
孟氏无奈,极不甘心的站起来,“耽误大嫂工夫了!”
映容客气道:“二婶慢走,我送您到门口吧!”
孟氏压下心底的气愤,强忍着笑道:“这可真是劳烦你了。”
一众
人出了堂厅,映容送了他们几步,敛手含笑道:“马车就停在大门口,您慢着点!”
孟氏微微点头,映容便转身回去。
看着前方袅娜的背影,孟氏憋了一肚子的火气突然就没由头的喷发出来。
“伯霆媳妇。”她叫了一声。
映容回头,“二婶还有事?”
孟氏一哼,“倒没别的事,只是想提点你两句,我们傅家是最重规矩的,你既然嫁过来了,就要知书达理守规矩,什么叫体统,什么叫言行,你自个心里得有数,作为新媳就该贤惠守礼,长辈们说话的时候不该插嘴就别插嘴,你是伯霆的元配,就该拿出元配夫人的气度出来,别学你那个填房的娘,原先说要跟你们余家结亲的时候,我们都是不愿意的,你也知道你们家不过是个落魄门户,我们靖宁侯府可是皇上的母家,是当朝权贵,实打实的国舅爷,本想着你是个老实本分的,嫁过来安心相夫教子伺候婆母也就罢了,可你这才刚嫁过来就想拿捏婆家的事,这怎么能行呢?”
眼下沈氏不在身边,孟氏的胆子陡然大了起来,想着映容是小辈,又是新媳,难道还敢顶撞她不成?
映容听了孟氏一通掰扯,目光凝滞,忽而一笑道:“二婶说这话可真是奇怪,我出自昌顺伯府,自幼在家里也是娇惯养大的嫡女,我父亲是昌顺伯爷,母亲出自安阳名门,乃是朝廷命妇,二品诰命夫人,祖母是开国功臣超品诰命,大姐是毅国公府长媳,我嫁到傅家,是八抬大轿抬进门的侯夫人,我们余家世代荣光,不成想在婶子眼里竟成了落魄门户,倒是我眼拙不识人了,不知道婶子家里家学几何?父亲官居何位?母亲领几品诰命?姐妹嫁得何人?兄弟是中了状元郎还是当了大将军?总该有些拿得出手的吧,不然婶子哪有这样大的底气呢?”
一番话说的如当头棒喝一般,孟氏气的脸色铁青却一句话说不出来,她娘家的家世比起余家更是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