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一事,”映容缓缓道:“婶子怕是忘了一事,二房早已经从侯府分出去了,往后您可别张口闭口我们侯府我们侯府的,您是傅府,不是靖宁侯府。”
映容笑吟吟的看她,“既这么着,我就不耽误您了,您就回去好好想想,什么叫体统,什么叫言行吧!”
映容转身施然而去,只留下孟氏和傅伯文傅伯鑫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傅伯文愣了半晌,忍不住埋怨道:“母亲您这是混说什么呢?一上来就把傅伯霆他夫人给得罪了,您又不是不知道,现下侯府是她当家,您得罪了她,以后再想求办事可就不容易了,本来大伯母见我们就有些不高兴了,您该想办法跟这位新夫人交好才是,好好的摆什么长辈的谱儿?”
孟氏心里也后悔了,二房一旦离了靖宁侯府这杆大旗,那是啥也办不成,今日是她跌了面子生了气,这才冲动失言,眼下只怕已经把人得罪到底了,可她作为长辈,叫她回去给小辈赔罪道歉她可真拉不下这脸!
三人走在路上,傅伯鑫也不高兴的哼哼唧唧,“唉,这叫什么事儿,成事不足,败事倒是有余!”
孟氏被两个儿子责怪,越发恼火,回身忿忿骂道:“刚才不吱声,现在一个比一个会说,你有本事,你厉害,往后别让我上外头求人看脸色去,也让我过两天吃香喝辣的得瑟日子,做不到就少在这横挑眉毛竖挑眼的!”
傅伯文傅伯鑫挨了一顿骂,倒是不作声了,一个唉声叹气的走着,一个长吁短叹的跟着。
第七十四章
傍晚傅伯霆下了值,进府之后便径直回了懿兰居。
到了懿兰居门口,丫鬟们见了他纷纷请安行礼,一人进屋唤道:“侯爷回来了。”
掀了帘子进屋,天色已经暗沉下来,但懿兰居里尚未点灯,映容正在榻上看账本,旁边的针线箱笼里放着一个绣好的松竹香包。
傅伯霆走过去叮嘱她,“叫人把灯点上,仔细别把眼睛看坏了!”
映容抬起头,似乎是在才想起这件事,一边吩咐了玉珠和拾兰点灯,一边转过身从小几上拿了香包递过来,“这个给你,已经绣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