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转过头,齐齐看向他。
他没什么表情,放下手臂,垂下的袖口遮住腕上名表。
“我就是她的家长。”
“……”
教导主任原做好了洗耳恭听的准备,一闻此言,只见他瞠目结舌,久久无语,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消息。
“这……这怎么可能……她跟您……这……”
“她是旧友的孩子,旧友去得早,把女儿托给陆家照顾。”陆振川平静阐述,“要我给校长打一个电话吗?”
“不用不用!我怎么会怀疑陆先生呢?呵呵……”
教导主任笑得比哭还要难看,结合晚晚最开始的话,还有两个人的反应,他猜测这应该是晚晚与陆振川做的戏,他们一唱一和,把他装在了里面。
他突然猜不透陆振川的态度了。
“陆先生,您看这件事……”
陆振川截断他:“晚晚还是个孩子,言语中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望不要怪罪。”
“是是,您说的是。”教导主任束手站在一边。
“至于旁的,就如晚晚所言,能让学生信服的老师,并不该是他有多严厉,让学生害怕,而是他的道德修养令学生尊敬。”
“先生教育得对。”教导主任频频点头。
陆振川道:“那么,为了老师的声誉考虑,就请您向学生澄清一下,知行并没有作弊。”
他说的隐晦,言辞上也给主任留了面子,但话里的内容,足以让主任明白。
就是公开地,向陆知行道歉。
说完,也没再管主任是什么反应,陆振川转身,拍了拍晚晚的肩膀:“辛苦你,帮叔叔把知行找回来。”
晚晚是真的不太理解,没有任何冲撞的意思:“您为什么不自己去呢?”
陆振川声音有些暗淡,眼里也失了些光彩:“如果是我去,只怕他会跑得更远。他不会想见我的。”
出了教学楼,晚晚给陆知行打电话。
铃声响了好几遍,那边都没有人接。
她没放弃,一边打电话,一边走向校门口。
门卫正在里面斗地主,晚晚敲了敲玻璃,问:“大爷,请问……”她想不到该如何描述,便直接问了,“请问陆知行出校门了吗?”
门里是欢快的斗地主背景音乐,什么“顺子”“管它”“不加倍”,大爷头也没抬,说:“左边。”
果然,无人不知陆知行。
晚晚按照陆知行出门的方向找,走了两条街,能去的地方都去了,还是不见他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