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桥抬着他的下巴合上:“我就不给你细数淼哥的当兵时的战绩了。”
淼哥登高远眺,对他们说:“前面不到五百米有块空地,空地往右两百米有水源,家琪走不动了,我们可以先在那儿休息下。”
方家棋瞬间又有了盼头,撑着登山杖都觉得有劲了。
淼哥仍然在前面带路,姜星桥问身边的五哥:“淼哥刚才上树那一招等会儿能不能教教我?”
五哥:“这个不好学。”
他们身手那么熟练也是从军时日积夜累的训练和多次出任务实地演练练出来的。
姜星桥:“勉强学一学嘛,我不用上那么高的树,能爬颗小树就行,万一到时候用得上呢。”她可还记着她这次徒步的任务。
谢维安说:“不用五哥,这个我能教。”
姜星桥将信将疑。
谢维安说:“真的,我之前拍了部戏,去军营里体验了三个月,虽然没淼哥矫健,但上个树还是小意思。”
姜星桥笑:“那一会儿你先教我,五哥在旁边指点。”
五哥:“可以。”
很快,他们便抵达了临时休息点。
这是一片小空地,不够扎营,但供几人坐下来歇歇脚还是不成问题。
可能是临近河道,这篇空地上的野花野草长得格外茂密,一到地方,方家棋把包往地上一丢,毫无形象地往落叶枯枝上一躺,他四肢大开,一个人就占了老大一块地。
淼哥独自去找水源,姜星桥挑了块稍微干净点的地方,拉着谢维安一起坐,五哥没那么多讲究,直接席地而坐,登山包放在脚边。
缓了会儿,方家棋喃呢了声:“好饿。”
说完他翻身坐起,从包里掏出矿泉水和能量饼干,挨个递给旁边三人,给自己挽尊:“知道我为什么背这么重的包了吧?”
姜星桥接过,说:“到时候录节目肯定不会这样简单,如果我们都自备干粮那这个节目还有什么看点?”
她深知节目组套路,为了拍摄效果节目组甚至可能会在出发前夕没收掉所有人的食物,或者只配发定量的水,既然是求生综艺,当然一切都要靠自己想办法。
她喝了口水,去找水源多时的淼哥终于回来,除了他以外,一起回来的还有五条鱼。
鱼已经被他处理干净,剐了鱼鳞,去了内脏,用一根拇指粗的树枝从鱼嘴里串进去。
姜星桥看向谢维安,谢老师倒是手艺好,但是没火没调料的,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
淼哥右手拿着鱼,左手抱着一捆细柴,他把柴丢下,把穿着鱼的树枝插进地上。
谢维安拿出防风打火机,淼哥推开,问姜星桥:“钻木取火学不学?”
“学学学。”姜星桥连忙点头。
谢维安和方家棋也一起凑过来。
“先做个火引子。”淼哥抓了一把身边的枯叶,把它们拢在一起,“然后准备一根木棒和一个木板,在板子上开个槽。”
他将木板压在枯叶上,用脚微微踩住,防止木板移动,将木棒对准板子上的凹槽,开始搓动木棒,渐渐的,木板和木棒相触的地方开始有缕缕细烟冒出来,越往后搓烟越来越大。淼哥俯下身,往火引子里面轻轻吹气,吹了几口气后,白烟里带上了火星,烟也越来越浓,五哥拿了枝树枝把火引挑开了些,又掰了几节柴火丢进去,火势肉眼可见得大起来。
姜星桥第一次现场观摩钻木取火,忍不住“哇”了声:“这么厉害。”她话头一转,“不过咱们这鱼就这样吃吗?”
最后大家吃了顿没有任何调料的烤鱼,鱼皮烤得焦黑发脆,鱼肉也洁白鲜嫩,就是没有盐味,仿佛没有灵魂。
姜星桥倒是一点也不嫌弃,毕竟鱼肉也确实鲜美,而且她是把这次徒步完全当作录制节目来体验,到时候为了有看点,条件肯定比现在还艰苦,有没有鱼吃都不一定。
中途姜星桥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才发现手机上信号全无。
谢维安余光瞟见,没收了她的手机:“好好吃鱼,一会儿刺卡住了。”
姜星桥:“我就看眼时间。”她又说,“谢老师,你手机有信号吗?”
听见这话方家棋也拿出手机看了眼,并没有信号。
五哥说:“我们带了卫星电话。”
卫星电话靠卫星定位,不怕没有信号。
吃完鱼,把火灭干净,又要继续前行,五哥看了看天:“要加快脚步了,我们要赶在下雨前到扎营点,把帐篷都搭起来。”
或许因为休息了会儿又吃饱喝足,大家体力都恢复了不少,就连方家棋都没有在唧唧歪歪得叫唤,虽然气喘吁吁,但也坚持着跟在队伍后面。
姜星桥回头看了他一眼:“进步很大嘛家棋。”
“别和我说话。”方家棋怕他一说话就忍不住想叫苦,但他一开口就破功,问道,“还有多远啊?”
“很快,不到一公里了。”五哥说。
方家棋眼睛都亮了,不自觉加快了脚步,谢维安伸手扶了他一下,他说:“谢老师,在今天前我根本不相信我有幸被你扶着走路。”
谢维安:“……”
他松开手:“你还是少说话多保存体力吧。”
姜星桥:“是不是下雨了?”她感觉好像有水滴在她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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