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遗奴,让我看着你。”
她抓着他的手腕,指甲深深陷入皮肤,拼命地扭过头来,眸底有几分哀求之意,凄艳而脆弱,像是钩子般扯着他的心脏。
谢玉京含住她的耳垂,从齿间溢出低哑一笑,
“既然是阿笙的请求,我怎好拒绝。”
掐着她的腰,将她面对着自己,眼眸里含着吞噬一切的欲。
旃檀香气与寒梅香气互相缭绕,难舍难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再也分不出彼此。
容凤笙盯着他看。
少年眉心微蹙,浓黑的发黏在脸侧,显得愈发皮肤白皙,眼尾摇曳出了一片绯色。
看他眼尾含上泪意,露出了与平常都不一样的表情,微微痛苦中,夹杂了几分欢愉。她心底有些酸酸涨涨的,说不清是什么感受。
“哈……哈”
他喘着气,俯身要亲吻她,却被躲过了去。
容凤笙惦记着解毒的事情,一口咬在了他的肩头,十分用力,直到有微微的血腥味渗出。
就这一次的机会,
尽欢的毒,就可以尽数解开了……
……
容凤笙衣衫并未完全褪去,只是有些发皱。
他神色细心虔诚,一点一点给她拉上,掩盖了那尽是吻痕的圆润肩头。
忽然揉着她的发,将她靠向自己的胸膛,笑意隔着胸腔闷闷响起。
“像是做梦,太美好了,”
他喃喃着,嗓音带着浓浓的喑哑,食髓知味般感叹,“真想天天都同你这般。”
天天?
容凤笙揉着酸慰不已的腰,抿唇不语。
他却忽地低头,神色有些执着地确认道,
“你可是心悦于我,真心想同我做这事的?”
“那是……自然。”
受不住这样充满压迫的逼视,她有些仓促地别开脸,又安抚地捏了捏他的手。
“好了,宴会就要开始了。你是主人,可千万不能迟了。”
谢玉京眸光骤暗,掐着她的腰开始用力,声线也带上了危险。
“你好像,很希望我娶太子妃?”
“只是权宜之计,”
容凤笙忍着那疼,轻声道,“不能让谢絮起疑心,你之前说生辰就会……既然一切准备周全,便无需操之过急,免得适得其反。”
见他还是不满,她咬牙,指尖抵住他胸口,
“你我之事,需得徐徐图之。”
“遗奴,我相信你对我的情义,”
她凑近,爱怜地吻他嘴角,将那些暧昧的痕迹一一碾过,“我也希望你能相信我。”
……
容凤笙匆匆赶到之时,宴会才刚刚开始。
她一坐下便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不少人偷偷打量着她,当年温仪长公主的盛丽之姿,依旧牵动着人的心神。
她复位之后的美貌,不仅没有丝毫凋谢,反而比之从前更甚,也难怪,陛下会舍不得杀了她,反而给了她这样的荣华。
如此的绝色美人,比之褒姒妲己之流,也毫不逊色。
更别说方才还同人荒唐过一场,整个人浑身散发着致命的诱惑,有种花开酴醾的靡靡颓美。
顾仙韵目光转过,亦是不由自主地,在这蓝衣女子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
只是眼底含着怨恨,愤怒,不甘,等等情绪复杂地交织在一处。
又忽地一顿。
她想起之前在假山处,看见了一根落在地上的绸带。还有那抓着山壁,几乎痉挛的指节,又被一只极为年轻修长的手给覆盖住,两人十指紧紧交缠。
光线虽暗,但她依旧是看清了,那绸带上,分明绣着几朵蔷薇花,且绣工上等,布料亦是名贵难言,她看过一眼就不可能忘记。
与容凤笙身上的这绣花……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