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周承毅发难,蛮不讲理道:“不是说喜欢我,愿意等着我吗,如今竟是使这下/流手段。”
周承毅年长,他虽喜欢南安,但也不会纵容南安爬到他头上去。他严厉的看向南安,让她消停些,随即转身逼问那几名奴仆,其中有知情的上前道:“我今早看到流苏同送小姐来的车夫聚在一起说了会话,接过一个包裹……”
“好了!”
周承毅见南安面色愈发不对,打断他的话,道:“这事就此作罢,把这里收拾干净,人给我拖出去。”
这药是谁命流苏下的,此时再清楚不过,左右不过她南家的人。
这时候,那丫鬟躺在地上形容狼狈极了,南安见着,只觉得眼睛刺痛,一口恶气堵在x口,上不来也下不去。
周承毅上前抱/着南安柔声安抚着,劝道:“别气了,这有什么好气的。你今年也十七了,早该嫁给我的。”
南安心里觉得很羞辱,但就像南烟说的,她离不开这富贵生活的。
……
南烟没有走远,她再次被人拦下了,是南安的吩咐,她似乎已打定主意不放南烟离去。
这人看着似乎是个练家子,加上此处是周承毅的宅院,南烟不想在此处动手,便慢悠悠的在宅院内逛着。
她回到长安城后,心便紧绷起来。虽已决定不硬闯,但一颗心不得闲,竟是再次观测这处宅院的规划、以及仆从的走动频率,明暗守卫的方位。
依着南安此前的叙述,周承毅喜欢她,待她极好,她也来过这处。每次来,左右不过陪周承毅聊会天,逗逗他玩,因此南烟便朝回走去,想候在南安身旁等她玩够了回府。
但靠近那处厢房后,南烟却是听见了一些暧昧的声音。
从南安发现有人下药后的反应,她应当还未曾与周承毅有过什么。她若不介意,早该嫁给周承毅了。
南烟眉头皱了起来,屋内的动静让她想到了那夜的事情。
她转过身离远了些,见身旁那名仆役一直候在一旁,便道:“我就在这等着,你不用这般看着我的。”
那人得了南安的命令,并不敢离去。
南烟看着空无一人的院落,不怀好意道:“这里可没什么下人,恐是殿下刻意支走的,你知晓的,有时候男人吃起醋来,没人能承受的住。”
“你在此处听了墙角,不怕殿下责罚,我可跟你不一样,我是女子,又是小姐身边的人。”
那人听了,思虑一瞬朝院内巡视,果真没见着什么人。无论是明面上的仆役,还是暗地的守卫都不在。
他赶忙点头,离去时甚至朝南烟致谢,多谢她好心提醒。
人一走,南烟卸下面上的伪装,只是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推开门进入那间屋子。
南安都无法解决的事,此时的南烟更加无法解决。
她若是贸然推开门进去阻拦,事情只会更糟,她不认为以她的身手能制服陷入情/欲中的男人。
南烟不能做到的事,南安能……,因着,她是让那个男人沉迷于情/欲的女人。
屋内的动静没有持续太久,随后便传来了一声短促的惊叫声。这声音是周承毅的,南烟心中一惊再不迟疑,破门而入。
床榻上,南安骑/在周承毅身上,她拿着枕头死死捂住周承毅的嘴脸,听见门口的动静,惊慌失色的朝南烟看来。
南烟倒抽一口凉气,快步朝她跑去,压低声音急问道:“你都做了什么?”
南安神色不安的朝地面看去,南烟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一把带血的刀,南安她…竟然伤了周承毅的那处。
南烟闭上眼睛,重重叹气,转身便走。
身后,南安恶狠狠的出声,“你若是离开,我不仅会拉你下水,我还要将刘伯和景儿杀了。”
南烟听着这话,回身毫不留情的再次扇了南安一巴掌,但这次她后悔了。
南安的脸红/肿一片,显然是被周承毅打的,她身上也全是些暧/昧的痕迹。
周承毅的双手死死扣住南安的双臂,但他伤的重,面上又被南安用枕头死死压住,没什么力气反抗。
南烟见周承毅快被南安给捂死了,吓的连忙扯开她的枕头,在周承毅出口呼救前将他打晕。
南安顺势从周承毅身上站起来,她脸肿的不像样,看去十分狼狈,但作态却并没什么改变。她气愤的看着南烟,急道:“不杀了他我就完了!”
南烟冷静道:“他死了,皇上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南家。”
“他就算不死也不会放过我的!”
南安大声吼道。
“但事情没这么严重。”
南烟收敛心神,思虑一番,简单解释道:“他是储君人选,伤及要害之事必定不会声张出去。他下令追杀你,总比天子下令好。”
她将南安扯到身前,脱下自己的外裳披到她身上,呵令道:“穿上!”
话落,她上前忍着恶心简单的替周承毅那处止血,在这过程中,她开始询问南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南安简单的说了下,事情其实很简单。
周承毅一直宠着南安,平日里虽待她亲密,但因南安不喜倒也不曾动真格的,他似乎有意玩一把爱情的游戏,这两年是真的将南安放在心尖上宠着。
但如同南安说的,周承毅的脾性并不好,很不巧的是南安的脾性也不好。
加之昨夜南徐的责难与那名丫鬟暗中下药的双重刺激,南安朝周承毅发起脾气来。她蛮不讲理、牙尖嘴利的咬定下药之事是周承毅命人做的,让他少假惺惺的装柔情公子哥。
这让周承毅暴怒,他是个位高权重的男人,这样的人是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忍了两年,这一次他强/了南安。
但庆幸的是他在行此事时其实是清醒的。他支走了附近的守卫,加之这处宅院他并不常来,守卫不若乾东五所森严,这对南烟与南安来说是有利的。